鉦便發自內心地感到欣慰。
凌鉦的坐船於未時啟程。
船才駛出了不到一個時辰,副使張益寒就接到傳訊,凌鉦召他到主艙問話。因凌鉦身份高貴,雖然一路同行,張益寒卻鮮有得到凌鉦單獨傳召的機會。他昨日密會了威爾科馬公爵,雖然自恃行蹤隱蔽,不會被人察覺,卻終究難免有幾分做賊心虛,一路過去,心中惴惴不安。到了主艙之後,發現凌鉦神色和藹,才暗暗舒了一口氣。
示意他坐好,凌鉦才微笑道:“大人在禮部奉職多年,相信對出使的禮儀十分熟悉!我們既已到達佑滋國的地界,這些禮儀,還請大人詳細告知,以免出錯!”
聽凌鉦訊問禮儀,張益寒放下心來,詳細告知了凌鉦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項。他身為禮部朗官,對這些程式禮儀十分熟悉,加之他口才便捷,說話風趣,原本沉悶的談話內容,竟然被他說得深入淺出、十分有趣。
正交談間,忽見凌鉦的一個年輕幕僚徐玉之匆匆進來,附在凌鉦耳邊說了一番話,隱約只聽到“克力蒂娜公主、羅蘭菲斯王后、印信、勒密王子”等名稱。
聽著徐玉之的稟報,凌鉦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訝,半晌,才抬頭道:“結盟嗎?她們應當是相互仇視的吧?”低頭沉思了片刻,才揮手道:“下去罷!此事需高度保密!”
待徐玉之退出後,凌鉦又接著詢問了張益寒一些出使禮儀的相關內容。張益寒打點著精神應付凌鉦的問話,但總有幾分心不在焉。又過了大約一頓飯的時間,好不容易才說完了相關禮儀。張益寒向凌鉦行了一禮,便匆匆退出了!看著他退出房間,凌鉦臉上才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赫列普斯堡(一)
“將軍,這是兩位王子送來的請表,請求在赫列普斯堡為國王設靈堂,以便各國使節前來拜忌!”赫列普斯堡內,王后羅蘭菲斯一手把兩位王子的請表遞給佑滋國近衛軍統領威廉。荷姆普里將軍;另一手緊緊按著額頭,顯得容色憔悴。
原來,因為凌鉦拒不承認兩位王子的正朔身份,堅持前往赫列普斯堡拜忌國王。俯仰其後的各國、各部族使者都紛紛採取了類似的態度。兩位王子迫於無奈,只好暫息干戈,聯名寫信要求在赫列普斯堡為國王設靈堂,舉行隆重的拜忌儀式。
“王后是怎麼打算的呢?”荷姆普里溫柔地看著羅蘭菲斯。
“兩位王子皆手握重兵。我所憑藉的,不過是城堡堅固,若是放了他們進來,無異於引狼入室,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不會行出什麼可怕之事!”
“王后!無論如何,他們都是王子。既然請求回宮,若是被王后拒之門外,只怕會引起國民的不滿!赫列普斯堡堅固異常,任何人都難以輕易撼動。王后只管下旨召兩位王子前來,只要限定了他們入宮的人數,便不怕他們翻過天去!”荷姆普里驅前幾步,握住了羅蘭菲斯的手。
羅蘭菲思抬眼看著荷姆普里,輕聲道:“一切但憑將軍作主!”
荷姆普里又伸手攬過她的纖腰,忽然湊進近她耳邊道:“昨日,有人見到一個侍女入宮,很像是克力蒂娜公主呢!不知他們是否看錯了?”
羅蘭菲斯的身體忽然變得僵硬,半晌,才嬌笑道:“將軍果然訊息靈通!我正準備告知將軍此事呢!公主已經秘密潛入了城堡,準備立密勒為王呢!”
“原來王后又尋得了新的靠山,難怪這兩日對本將軍如此冷落!”荷姆普里仍然附在她的耳畔低語,彷彿情人密話。
“將軍多慮了!我們孤兒寡母的,不靠將軍,又能靠誰呢?”羅蘭菲斯忽然抬頭吻住了荷姆普里。片刻之後,就聽到國王的寢宮內傳出一陣*的呻吟。
從卡努裡次島出發,又途經兩座小島,凌鉦的使節團才終於到達了赫列普斯堡。這個堡壘完全依島而建,佔地面積大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