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又說道:“至於宅院,我們則想出一份力,起一座堅固的宅院。”
王松說的淡然,二人也不覺得這事情有多麼的偉大。但是鄭夫人與馬飛聽了卻是動容不止,人走茶涼,那日鄭衝下葬吹吹打打後朋友走光,如樹倒猢猻散便是一例。
而陳孤鴻二人卻留下來了,不僅留下,還商量一起起宅院供給孤兒寡母居住。
這一份朋友之義,便是放在任何地方也是一段佳話。鄭夫人動容之間,有所領悟。她丈夫因為生性木訥,朋友少。
就算是朋友,因為他人窮氣短,與朋友相聚都是歡笑少,而不自在多,便也多是泛泛之交。但是上一次黃山之會,回來後卻是暢懷不已,飲酒三杯,以示暢快。
問他,答曰,“行百里地去黃山,而交好友三人,賺了。”
問他細節,卻不答。此刻鄭夫人便明白,眼前這二位怕就是那三位好友之中的二個了。
“我夫雖然生前鬱鬱寡歡,但是去前能交到這些好朋友也是開心的。”鄭夫人心中十分欣慰,但是對於二人給起宅院,卻是搖搖頭,說道:“二位叔叔朋友之義深,我心中感念。但就算兄弟也是兩家人,起宅院耗費頗大,不該勞煩二位叔叔的。”
頓了頓,鄭夫人說道:“我也斷斷不會接受的。”
王松有些愁,這夫人看起來甚剛烈,一口回絕怕是難辦了。
陳孤鴻見而笑道:“夫人真自大也。”
“何解?”鄭夫人怪道。
“我們乃為朋友之遺孤,老夫人我們伯母也,一雙兒女我們侄兒侄女也。我們為她們,不是為夫人你也。”
陳孤鴻作揖道。
王松大讚陳孤鴻腦子轉得快,便笑道:“是極。”
鄭夫人面色一變,露出些許難色。正如陳孤鴻所說,她一個人受苦也就罷了,但代替兒女婆婆一起受苦,就自大了。
便吶吶不敢言。
馬飛眼前一亮,妹妹家如果起了宅院,又有這二人在附近照料,他也放心,便說道:“起宅院我也出一份力。”
“好。”陳孤鴻二人齊齊點頭。
隨即一行人便回到了鄭家宅院,陳孤鴻三人一起商量如何起宅院。這起宅院是工匠的事情,但是起多大的宅院,多規模的宅院卻是他們的事情。
三人一商量,以為鄭夫人孤兒寡母,又有姿色。如果起了太好的宅院,怕是被人惦記著。便準備起一進的宅院。
有一棟主房,幾間廂房足矣。
至於房子的位置,鄭夫人不想拆掉老宅,便起在老宅的附近,總之是敲定了。
因為這時代造房子沒有鋼筋混凝土,比的是工人速度,能砸銀子十天就搞定了,而且質量一流。
而且陳孤鴻對於鄭衝的死因還有疑惑,便打算留下來。
另外因鄭夫人一身正派,來歷也是明白,是清白之人。王松嘴快,便詢問道:“夫人,不是我們嘴巴多,而是我們朋友死時的面相有些驚恐,雙手緊拽。看起來是受了不少驚嚇而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孤鴻露出了傾聽之色。
鄭夫人也露出疑惑,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那一夜夫君說是去茅房,結果一聲驚叫。我趕過去的時候,夫君已經沒了氣息了。”
“平白無故,怎麼可能驚叫而死?”王松皺起了眉頭,陳孤鴻卻想起了那白狐上坐青蛇的詭異一幕,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鄭夫人搖搖頭道。
“我聽妹妹說,妹夫最近是有些不正常。常常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中,自言自語。偶爾通宵達旦。形體日益憔悴,似乎是被吸乾了精血。我懷疑是鬼魅作祟。”
這時候,馬飛插嘴道。
王松聽了一驚,他生平最信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