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有一天能贖回她的兒子(這也是原話),雖然明知這不可能。
我突然覺得她很可憐。和她的交往竟頻繁起來,慢慢地成了死黨。這並不是憐憫或是同情。我們都是被孔方兄強姦了的女人,應該惺惺相惜。
耿仲自從出了候佩的事之後,他就很少來公司,偶爾見了幾次,性格像是收斂了不少。
而耿伯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酷,朱玉琪曾神秘兮兮地跟我們說:“我來這裡工作快三年了,我從來沒看到耿總帶過女的上來,也沒有女的找過他,絕對是個好‘同志’啊!”
朱玉琪說這話的時候,我們總覺得有點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
賀娟愛上了一個鬼佬,長得挺好看,就是有點熱情過度,每回見了我們都是親了又親,抱了又抱。賀娟倒是開明地很:“這是他們國家的習俗。”
“好啊,等你去了他們國家,見人抱人,見鬼親鬼。”我恨恨地說完就去廁所補妝。
而我,從來沒有刻意隱瞞我是小三的事實,也因為如這個事實,我從來不與她們套近乎,除了正常的辦公室來往,鮮少私交,以致於她們說我和耿伯其實很登對。當然,她們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還不知道我是耿伯表哥的三兒。
儘管這一年一直都很忙碌,但我一直沒有忘記我的“造人”計劃,因此,我像一些渴孫成痴的老人一樣偷偷地把鄧明生的避孕套紮了針眼,在我的排卵期使勁混身解數;小部分的時間還會騙他是在安全期,而我想要無隔膜的愛。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半,還是杳無音信。我有點心急起來,自己還偷偷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是我一點問題也沒有。那麼,問題就出在鄧明生那兒,可我又不能明著做什麼,一下子覺得無比地失望。
就只是一顆受精卵而已,也這麼難嗎?
九、意外
更新時間:2011…4…6 13:34:36 字數:2184
我從十七歲開始就沾上了酗酒的惡習,曾經創下一個晚上喝下十瓶白酒加紅酒的記錄。但這半年來為了懷孕,滴酒未沾。
那一天,本來約好鄧明生晚上一起吃飯,結果要陪他老婆來不了,我一個人看著一大桌的菜,突然有點想流淚。我到底在做什麼?偷了別人的男人,還想偷別人的小孩?我到底想要什麼?
我總是像這樣在一個人的時候努力地反省自己的人生,但從來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
於是我索性什麼也不去想了,穿上外套就出了門。
我想喝酒了。
鄧明生曾說過,等炒股再賺一筆大的,就幫我買輛車。但被我回絕了。現在回想起來,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不要。
我步行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到了那家有一個大酒櫃的超市。自從買了這棟房子後,我就成了他們的VIP,半年沒去,我竟然像想念情人般的想念它們。
我喝酒從來不挑酒,好的壞的也不會分,白的紅的黃白一起來最好。而且我喝酒從來不需要酒伴,我也很少去酒吧。鄧明生曾說我,是個奇怪的酒痴。我如是回答:“這有什麼不好,不用擔心酒後亂性了。”
事實上,我只要一喝醉,性情可與男性最始的迸發力相提並論了,只是我不喜歡在陌生人身邊醒來的感覺。所以,今晚不能喝醉。我提著兩大袋酒,站在超市外面等計程車的時候突然想到這點。
站了兩分鐘,一輛銀灰色的車停在我的面前,我馬上就認了出來,這是耿伯的車。
果真,他把車窗搖下來,露出那張冷酷的臉:“等車?”
“嗯,今天人可能有點多。平常這裡很多計程車的。”
“我載你吧,剛好順路。”
“好。”
我實在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