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錯哪,一般人都沒機會嚐到的經驗。雋擎愉快地方向盤一轉,車開走了。
不過他這人就算再樂觀,也不能否認以徇講的話有他的道理。婕雍是那麼地在意她身邊的男人在經濟事業學識各方面都能與她並駕其驅,甚至比她更強;他這落魄的窮光蛋一個,又只是人家公司裡的小職員,就算婕雍可以等他,她願意等多久?
那天上班,雋擎忽然變得很忙,不停進出老闆辦公室,甚至老闆還為他突然找了幾個人來開會,於是雋擎當天下班回家,一進門,他就忙著找婕雍。
“雍雍,”他在臥室找到她,“我有話跟你說。”
婕雍今天上班上得累,一回家就躺在床上做魚乾狀,曬到不想起來,懶懈地,“你說啊。”
“我有重要的事。”
這聲音不太對。婕雍認識雋擎這麼久,好像從來沒聽過他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說話,婕雍這條魚乾不由得坐了起來,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深吸口氣,語氣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平穩:“我們公司最近在大陸設了廠,開了分公司,很需要人過去管,我朋友跟我提了很多次,他希望我能過去負責。”
她大大一震,一下子話都不太會說了。
“你……想過去?”
“我考慮了很久,始終沒答應他,因為怕你亂想,所以也一直沒告訴你,不過現在我發現,”他平靜地正視著她,“我非去不可。”
婕雍只覺得腦子昏昏的,彷彿思考的能力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似的。“為……為什麼非去不可?”
“他提供我很好的條件。不只提高薪水,還願意讓我入股。他知道我現在沒有錢,股資還特地允許我分期付;如果一切順利,幾年後我就可以把債還掉,到時候我也是公司的股東。以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再也找不出更好的翻身機會了。”他一鼓作氣,平平穩穩地說完。不過當初促使他這麼快下決定的原因還有一項:駱以徇。
如果不是以徇早上那張支票、那些話的刺激,雋攀不至於那麼積極地想以最快的速度重建他的事業;而現在,他不僅僅為了要贏得婕雍的心,更為了要爭一口氣。
不過這些,他倒沒打算告訴婕雍就是,他不想婕雍衝去找以徇吵架。
“你……會去多久?”婕雍終於想到了一個最實際的問題。
“半年?一年?不知道,”他絲毫不敢保證什麼。“那裡是新公司,百業待興,總得把一切都安頓好。”
“半年?”婕雍眼睫眨了眨,淚珠都快滾下來了。她現在每天上班才跟他分開半天,都已經會想他了,但現在要他們一分開就是半年?!
她泫然欲泣的眸子,淚珠盈盈,讓他心疼如絞。他攬她入懷,緊擁著她,哄她:“別這樣,我還沒走呢。”
還沒走,可是快要走了。她緊緊抱著他,那麼緊,好像一放手他就會消失了似的。
“你一定要去?”
他稍稍鬆開她,凝視著她淚霧濛濛的眼睛,“你不希望我去?”
婕雍又心痛又迷惘,“我不知道。”
他輕吻她臉頰上的淚滴,“你不是一直覺得是男人就該有自己的事業、名譽地位?這是洗刷我現在爛名譽的好機會。”
是的,婕雍一直是這麼想的沒錯,但她卻從來沒想到過,當這些與愛情相牴觸的時候,她想選擇哪一項?“我不知道。”
他輕聲笑她:“你什麼時候變得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麼大的問題,怎麼還能期望她很理智、很清楚地去面對去分析?婕雍原本以為她有這種能力的,現在才明瞭,她沒有。
“那我們呢?”她抬眼看他,一臉的茫然惶惑。
他企圖以幽默的語調安慰她:“我們可以打電話,可以寫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