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突然意識到跟個未出閣的小姐說些這個,十分不妥,立時捂住嘴。
邵素早早便想尋那本《玉樓春》,只是府裡的書房沒有,外面的書市又不方便去尋,打聽著李嬤嬤的男人是書坊裡的夥計,便拜託她去弄,結果三日兩天,這嬤嬤說的好聽,銀子也花不了,書卻未曾見到,如今聽她說已經尋覓到了,只是門口不讓進,這才忙著趕來。
她雖然已經及笄之年,卻從來都是書中過,因此在很多事情上頗為不諳世事,但大家子的規矩禮數卻是懂的,聽了李嬤嬤這話,心道確實魯莽了,自己只是想拿到那書,可萬萬沒有千金小姐跑出來跟群下人們打絡的道理,於是頓住腳步,道:“那書……”
“小姐,那書就在我那口子手裡,只需十兩銀子,先下便能送的進來,若是還能等得,待五日之後,我放了差,自然回去可取。”李嬤嬤眼珠亂轉,自是曉得這位小姐定是等不得的。
果然,邵素一聽還要等五日,十分不耐,摸了摸身上,哪裡有銀子,便是有,也交給玉兒收著了,聽了這話,便要回身去找玉兒,李嬤嬤見她如此摸樣,忙問道:“小姐可是去文瀾苑尋銀子?”
邵素搖頭道:“那日把銀子給你之後,玉兒說,她給我收著了。”
李嬤嬤聽了這話,心裡暗罵小蹄子多事,眼珠一轉,指著邵素頭上的一根金簪子道:“小姐,您要是著急,這簪子倒是值十兩銀子。”
邵素聽了這話,忙把頭上的簪子拆下來,突然想到這簪子是老太太賜的,不由猶豫道:“這簪子……”話音未落,突然院門一開,父親邵源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邵素從來少見這位生父,此時相見,忙嚇得跪在地上,道了聲“父親。”
邵源突見庶女不顧頭臉到外院來,還跟個婆子唧唧歪歪,微微生惱,只是此時他心中得意,正籌謀大事,這些也不在心裡,只“嗯”了一聲,回頭對隨從道:“這個門雖然偏僻,倒也是是要害之地,且放四五個侍衛在這裡的好。”
一箇中年男子答了聲“是”,正是比武場上的婁總旗。邵源便閃過邵素,帶著人一路向書房走去。婁總旗回頭看了看那幾些侍衛,隨意一點,道:“你們幾個此處留守。”
那幾個軍士躬身答了聲“是”。婁總旗微微藐了藐那低頭跪著的官家小姐,雖然她道了聲“父親。”王爺卻對此女十分怠慢,看起來應是地位不高的庶女,按理來說,他們這些做侍衛的,也應該對小姐見禮,只是……
忖了忖,婁總旗還是對邵素一抱拳,道了聲“主子……”
邵素見父親走了,吁了口氣站了起來,又見一個侍衛首領向自己施禮,點了點頭,突然想到那門衛的事情,道:“請問……”突然找不到稱呼,只好繼續道:“能不能讓其夫進來一下?”說著,指著那李嬤嬤。
婁總旗心道這種小事也來問我,但是他極會做人,只低著頭道:“屬下已經分四位軍士在此,小姐吩咐這裡的小旗便可”回頭道:“蕭生,這裡交給你了。”
說完待走,卻未曾聽到一聲“是”字,抬頭見蕭生象傻了一般盯著那小姐,面上如痴如狂,不由皺眉,心道真是沒見過世面,不過是好看些的姑娘,窯子裡不是有的是,哪有這麼盯著大家閨秀的,遂喝道:“蕭生!”
蕭生卻依然恍然不決,只得旁邊的李哥“蹭”地推了他一把,差點倒了個趔趄,他才醒過來,抬頭見總旗的怒目,訥訥道:“是,總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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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素見面前一個又黑又壯的彪形大漢死死盯著自己,不由害怕,向李嬤嬤背後縮了縮,李嬤嬤何等人物,一看便知端底,這漢子必是迷上了本家小姐,只是這地位天壤之別,模樣上又是這樣粗糙人物(齊國男子以白皙瘦弱為美),這鄉下小子可是豬油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