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你還順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也不全是氣這個,我方才也在和九郎說事情,你過來前,九郎被父親與真定郡王叫走了。”卓昭節道,“現在你又來了,那就讓她們繼續等著罷,反正急的不是咱們。”
卓玉娘就笑,道:“你要說我有麻煩是這件事情,這算什麼?你擔心的無非就是江家怪我到你這兒來的不是時候,惟恐因此被傳他們有意向真定郡王靠攏,但這樣的謠言又關我什麼事情?先不說十七郎如今哪兒來的能力代表整個江家,這世道,誰還不許出了閣的姐妹彼此來往?真是笑話了——十七郎若是當真聽了長輩的話,拿這個來說我,我才不買帳呢!”
她沉了臉,道,“再說他如今迷著姓許的那女子,誰知道有沒有那功夫來說我?”
看她這樣子,回去了多半要吵架,卓昭節忙又勸:“六姐何必如此,現下在長安的江家長輩固然沒有六姐你的正經公婆,然而於六姐夫的前程都是極要緊的,至於那許鏡心,她如今不是還在醉好閣?反正這輩子她也別想進江家的門了,至於六姐夫,六姐先和他好好的說,若是他不聽,再鬧起來也不遲?”
卓玉娘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又怕沒來和你招呼過,若一旦說崩了,他直接去醉好閣把人領回去豈不是更尷尬?”說著又咬牙切齒起來,“出閣之前,我也聽你說過他是個風流的,那時候想著左右也沒有更合宜的人,再拖下去母親也要憂愁了,索性看他人也不像太壞。到前些日子,我還道我嫁了個好的呢,不想也是這樣的不爭氣!就是咱們大姐夫,還是去年才歪了心思,大姐可是比咱們長十歲有餘的,他……我若不是怕母親擔心,非得和他大鬧不可!”
卓玉娘明理歸明理,卻不是什麼肯忍氣吞聲的人,她若是遠嫁,早就鬧起來了,如今按捺著只私下來求堂妹幫忙,無非是心疼嫡母。
本來大房裡的三個女孩子,嫡長女卓昭豔的夫婿去年寵上了個上司送的舞伎,和卓昭豔鬧得很僵,夫妻關係出現了裂痕;四娘子卓絳娘呢少年守寡又心術不正,被遊氏逼著遠嫁到嶺南去了;最受大夫人期盼的六娘卓玉娘,大夫人是竭力要把她嫁在長安的。
結果如今倒是讓卓玉娘發現丈夫要變心也不敢鬧,惟恐事情傳出去叫大夫人知道了心裡難受。
這會這委屈也只能在姐妹跟前說一說,孃家是萬萬不敢去告訴的,畢竟大夫人年歲也長了,而這十幾年來大房實在有些多舛。至今男嗣只得卓知義一個,孫輩連個影兒也不見。三個娘子的婚姻現下都有些問題,沒有一個談得上得遇良人的——大夫人自進了卓家的門起就一直在操心,被她當嫡女養大的卓玉娘儘管性情剛烈,對大夫人這些年來的辛勞看在眼裡,也實在是不忍心給她再添堵了。
見卓玉娘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卓昭節心裡嘆了口氣,道:“六姐你先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