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聲音找過去，程靈在三塊大岩石之間發現了一個半人高的洞口。

這裡是視覺死位，因此程靈剛才根本沒有注意到。

交談聲是從洞穴裡傳出來的，程靈躡手躡腳地摸過去，躲在外面偷聽。

“龍婆，王五（胖子）已經死了。”說話的是林梅。

“哼，這種忘恩負義之徒就這樣死了便宜他了。”聲音沙啞蒼老，充滿了憤怒。程靈想了半天，確定自己跟在胖子身邊時沒有聽過這把聲音。

“死了一個，還有三個，你們都有按我說的話去做麼？”龍婆語調陰森。

林梅恭敬地道：“一切都按您老人家的吩咐去做了。”

“嗯。”龍婆滿意地點點頭，見右眼眶有塊紅斑的女人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龍婆不悅，“怎麼，你是後悔還是害怕？”

女人縮了一下肩膀，低聲道：“我覺得這樣不好。”

龍婆勃然大怒，“不好，難道你覺得他們不該死？你別忘了你的丈夫和兒子是怎樣死的。”

“可是殺人、殺人是死罪。”

“他們殺了你們那麼多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的菩薩心腸用錯地方了。沒用的東西。。。。。。好了，你們回去吧。”龍婆很生氣，要把林梅她們趕走。

林梅急忙拉著女人退了出來。

出了洞穴，林梅埋怨女人：“惹怒龍婆我們都要死，你就不能用點腦子麼。”

女人沒有說話。

林梅嘆了一口氣：“張大嫂……你究竟怕什麼，下手的是我，又不是你。”

叫張大嫂的女人神情黯然，“王五死了又能如何，生哥和小杰又不能活過來。”

林梅啞口無言。

……

等兩個女人走遠，程靈從岩石後面閃身而出。

看看林梅她們離開的方向，又看看身後的洞穴，程靈有點意外，原來胖子是林梅殺的，老婆殺丈夫，這算是什麼事兒？

想了想，程靈彎腰鑽進洞穴。

洞穴很窄，光線昏暗，地上還有積水。

“你是誰？”

順著外面透進來的光線，程靈看清那個所謂的什麼龍婆下半身嵌在一塊岩石裡，胸部以上露在外面。

龍婆相貌極為醜陋，臉上皺巴巴的，鼻子缺了一邊，像是被人砍掉了半邊。

龍婆瞪著程靈，“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找到這裡？”

程靈打量了龍婆一會，忽地冷笑：“什麼龍婆，我看你是普通人吧。”

……

***

穿過水幕，玄炫他們來到了一處田野。

是的，田野。

看到這篇田野的時候，眾人都傻眼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田野，竟然是田野，為什麼海王墓裡面會有田野？

白希揉眼睛，嘟嚷：“我是不是眼花了，這是什麼？白菜？天啊，為什麼會是白菜？”

這片田野按照“田”字被分成了四部分，用四君子“梅蘭竹菊”間隔起來。

一壟壟的地，種著各種各樣的農作物，什麼白菜，土豆，胡蘿蔔的，可謂是應有盡有。

玄炫退後半步，小聲問月羽：“你說，龍族的人這是什麼愛好，在海底種莊稼，自給自足？”

月羽道：“莫非是海產吃多了，膩了，想吃齋菜？”

玄炫摸下巴：“所以說葷素搭配要合理啊。”

龍君凡咳了一聲，無奈回頭看了一眼。

這裡安靜得連針落地都能聽得見，兩人的話龍君凡全聽見了。

玄炫和月羽望天——我們什麼都沒說。

龍君凡：“……”

那頭白希大呼小叫：“居然連藥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