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說全是四大家族的錯,看著自己的親人被無辜殺害,能忍得住不殺人的能有幾個。
小閻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奇怪,當年我明明把他們全部封印在祠堂裡的,為什麼會有漏網之魚?難道是我的結界出了問題?”
小閻王站起來繞著祠堂走了一圈,當他看到綁在玄武神上那個裂了一道細縫的鎖魂鈴時,他頓時恍然大悟,“我就說怎麼他們會有人逃出來嘛,原來是出現了劣貨!可惡的地藏菩薩!”
發了一會兒牢騷,小閻王又發愁了:“一下子多了那麼多冤魂,要逐一安排他們投胎是一件多麼辛苦的事情,我要做到何年何月啊,真是可恨!這次我不會再仁慈,一定要把他們全鎖回去接受該有的懲罰!”
玄炫嘴唇動了動,想說些求情的話,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四大家族的人值得同情,可是被他們殺死的那些乘客更是無辜,誰是誰非已經說不清了。
月羽忽然想到了一個疑問,問:“為什麼他們殺人的時候要設定幻境,把乘客在列車裡殺一次、幻境中殺死一次有何目的?”
“他們是在模仿當年的情形殺人,這樣會最大限度地讓他們魂魄的氣息和他們的上一輩接近,進行互換的時候就不會輕易被我察覺,這個破結界竟然有這樣一個弱點!”小閻王鬱悶地道,“說了這麼久,死判怎麼還沒有完事,太沒效率了!降薪!”
累個半死的判官氣得幾乎吐血,這個死小孩,明明是他的錯卻往自己身上推,不僅如此,辛辛苦苦幫他善後,居然還嫌自己沒效率要減薪水,天理何在!
“大人,你要是再那麼意見,以後就請大人做回自己閻王的本職工作,不要把我推上你的寶座替你審案。”判官沒好氣地道。
小閻王臉色一黑,不吭聲了。
死判,要是自己長得像他那樣鬼神懼怕,哪用得著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啊?他一點也不想做判官的文書工作,每天寫啊寫啊,手都酸死了!
列車長用手按住胸口,他快支援不住了,對方是神,他是鬼,根本不可能鬥得過他,可是他不甘心,他清楚記著妻子血濺四處的慘象,那些人該死,全該死!本來他們可以過著安穩平凡的生活,可是現在呢,妻子慘死,自己不生不死地過著如行屍走肉般的日子,什麼驅魔衛道,什麼伸張正義,全是狗屁!仇恨讓他腦中只剩下殺戮,他千辛萬苦地從那座華麗的監獄裡逃脫為的就是報仇,他要把這些人面獸心的人全部殺光!
他有著很好的理由讓四大家族的人服從自己,籍救上一輩為由,他將滿腔的仇恨不甘發洩出來,看著乘客像羊羔一樣一個個被殺死,他是何等的痛快!
列車長猶在作困獸之鬥,判官不耐煩了,本來還想手下留情的,可是看到雙眼發紅已呈癲狂狀態的列車長,判官覺得自己的仁慈根本就是用錯了地方。
一個天雷轟下,直接把列車長轟得魂飛魄散。
小閻王皺了皺眉:“你下手狠了點。”
判官面無表情,“那大人認為我要怎樣做?我看他是不會有悔改之心了,死得徹徹底底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小閻王啞口無言。
判官把剩下的惡鬼全部鎖了,拖著長長的一串鬼粽子就要走,小閻王跳起來:“你倒是等等我啊!”
判官抱怨:“別像老太太一樣磨磨蹭蹭,還有一大堆案件等著審,別指望我會加班!”
小閻王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你才是老太太,死判!美男,再見!有空再去找你!”
小閻王真是來也如風去也如風,話音未落,人就已經消失了。
20part19
一鬆懈下來,疲倦不可抑止地爬滿了全身,玄炫坐在那裡幾乎不願意站起來,甚至想直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