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裡展開地氈式的搜尋。
月羽抱著花栗鼠跟在他後面,狀似不經意地問:“你要找什麼?需要幫忙麼?”
祠堂內部的簡陋也大出月羽所料,此時他才明白玄炫那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含義。
“寶貝。”玄炫的回答簡潔而籠統。
“這裡這麼破,能有什麼寶貝?”
玄炫頭也不抬:“有時候敗絮也能藏金玉的。”
在祠堂裡找了一圈卻沒有任何發現。
玄炫眉頭輕蹙扶額沉思,鳳凰羽所標記的確實是這祠堂無疑,然而這破爛的祠堂一眼望盡,實在藏不到什麼東西,還是說父親並不是要自己找什麼東西,只是想自己來這小山村解決這裡的問題?
徒有地圖,玄炫實在猜不透自己父親的目的,在未弄清楚父親給自己地圖的真正用意之前,他不願輕言放棄。
經過一天的折騰,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休息,正覺得自己整個人快漂浮起來之時,一雙乾燥溫暖的手掌覆上他的額頭,玄炫一驚,趨於渙散的黑瞳一下子明亮起來。
月羽把花栗鼠塞給玄炫,“想找什麼我幫你找吧。”
“不用,我沒什麼要找的。”玄炫拒絕。
“我不跟你搶就是了。”月羽無奈地舉指發誓,“還是說你不信任我?”
玄炫自然是不相信這個貴公子的,他神秘高貴深不可測,他不知道他的來歷,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懷著怎樣的目的,重重疑問之下,生性警惕的玄炫又怎麼敢全然信任。
摸了摸花栗鼠光滑柔順的毛,玄炫沉默了半晌,終於還是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玄炫已經大致把祠堂搜了一遍,月羽剛才一直在一旁看著,他能想到的地方玄炫一個都沒有遺漏,所以已經沒有了再搜一遍的必要,祠堂雖然沒什麼擺設,但是能藏物的地方還是不少的,譬如說地下,牆壁,甚至是柱子、橫樑。
他們只有兩個人,自然不可能把整個祠堂給拆了,這只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
月羽站在祠堂中央,思考著該從哪裡入手。
祠堂雖然破舊不堪,可是卻給人一種寧靜祥和之感。
玄炫坐在門檻上,從他這個角度,剛好對著四根柱子之中的其中一根。
柱子是木做的,紅漆剝落,露出裡面褐色的木料,猶存的紅漆上隱隱有些刻紋。
“你過來看看,這柱子上好像刻著什麼圖案。”
月羽走過來仔細辨認了一會,下結論:“是白虎。”
另外三根柱子依次刻著青龍、玄武和朱雀,“是西方神。”月羽道。
玄炫心念一動,朱雀形體似鳳凰,那根鳳凰羽所暗指的會不會就是四根柱子之中雕刻著朱雀的那根柱子?
相比起其他三根柱子上殘缺不全的圖騰,朱雀這一圖騰卻是完整的,火焰環繞,栩栩如生,迤邐的尾羽末端刻著朱雀二字。
月羽曲指在柱子敲了兩敲,中空的聲響讓玄炫的眼睛霎時間亮了。
“這柱子是空的。”
玄炫從揹包裡翻出短劍,小心翼翼地鑿開柱子。
柱子果然是空,裡面放著一件用紅綢包裹的物事。
玄炫探手進去把那樣東西取了出來,他用衣角擦了擦手心的汗,竟不覺緊張起來。
紅綢一點一點地被掀開,包裹的物事也逐漸暴露出來,竟是一尾琴。
玄炫對琴並無涉獵,但也看得出這是一尾古琴,價值不菲的古琴。
月羽眸光微微閃動,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