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七隻覺得被他捏到的地方,端的起了一層慄,一直顫到了心底。
聽他這麼問,低頭,含著笑:“一個小陣法而已。”
“啊?”溫浮生一愣。
“啊。”蘇七七語調淡淡的。
“……”
溫浮生一時無言,換做旁的任一人跟他說這話,他大半會當做天方夜譚來聽,可他已經見識過她得“不尋常”,再來這麼一出,便也不覺得太意外。
反而很新奇。
就好比她給他的感覺,清風拂面一樣,每一面都是清新自然的。
他跟江思遠電話裡閒話的時候就曾說過,他說,我長這麼大,哪裡有女人敢甩我一個耳刮子啊。江思遠附和他,說,是,那也未免太不解風情了。忒不識趣兒了。
他當時忘記取笑江思遠,出去這麼久,兒化音還沒丟下呢。他喝著酒,點頭,就是,忒不識趣兒了。她跟誰都能聊的歡暢,獨獨對他,一臉戒備剋制的樣子。他也沒怎麼著她啊,憑什麼就單對他一人這樣呢。
江思遠大笑,說,你小子這是想女人想瘋了吧,人不惜的搭理你,你還不自在了。他說,浮生,你這惟我獨尊臭美的毛病,到底是像誰啊?像溫道明那老小子?他自說自話一樣,說,嗯,我瞧著是了。
他猝了江思遠一口,這滿嘴跑火車的老光棍兒。
江思遠還沒國的時候,某一次問他,說,我多個嘴,你這是征服欲,還是……江思遠欲言又止的。
他一下子沒回答,他自己也彷彿迷茫了,似乎不是,可似乎又有點兒這個意思。他也不願意再去想這個問題,只知道自己跟她在一起,心裡歡喜的很,佔有慾嘛,他向來都是有的。他打小霸道的很,什麼都要,多是安生讓著他。他管那麼多做什麼呢,當下好,不就行了麼?何況,當下也還說不上多好,人還真是不惜的搭理他呢,擺明了不肯對他負責嘛……他氣得貓爪撓心般,牙都癢癢了,哪裡還有閒工夫去想江思遠那問題的答案。
江思遠恰在這時候回了國,還硬著攛掇著見了她一面。
後來,江思遠說,得,上回我問的問題收回。
他還是有點兒懵,說,什麼意思啊。
江思遠嘆了一口氣,似是很感慨,他說,小子,你比我幸運多了,瞧瞧你們,情投意合的,哪兒哪兒都合適,你要是再遲些才明白自己的心,繼續胡來,以後有你哭的地兒了。
他還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說,你這話玄乎的,倒跟巧巧說的差不離了。
江思遠“啊”了一聲,說,那丫頭啊,還她上幼稚園的時候,我見過。
……
他倒沒有花太久的時間來明白江思遠這話的意思,因為,她在東京出事故了。那樣讓他頓時失了分寸,渾身發冷的事情,不難讓他看透自己的心意。
他素來不喜逃避,對一個女人動了真心,並不是什麼丟人亦或是難以啟齒的事情。他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確確的告訴任一人,他便是迷上了這個亂糟糟的姑娘。只是,不要問原因,他自個兒也不甚清楚。
想起這些,溫浮生不禁微笑。
“小時候看畫兒書,就像穆桂英大破天門陣那樣的,一直以為所謂的陣法,就是哄那麼大年紀的孩子。”他挑了一下眉。
“天門陣是不是有那麼大的威力,我是不曉得。不過,我知道的陣法,困住你還沒有問題。”蘇七七這麼說出來,自己也覺得有意思,她想起道觀,還有那麼多的經書,不禁笑了一下,繼續道,“媽媽說,道家的確是有不少厲害的陣法,現在大多用來佈置在道觀附近。許多道士、女冠無心入世,擺陣是最好的隱藏自己的方法。”
“不會傷害到人,只會讓人避開道觀的入口。”蘇七七怒了努嘴,“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