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光線昏暗的病棟大廳。
空氣中飄散著消毒水的味道,與天花板噴灑而出的苦澀噴霧交織在一起,混合成了一種的奇怪氣味。
厚重的卷閘簾彷彿一道道堅不可摧的城牆,將外界的光亮隔絕在外。
大廳裡除了站在那裡的白髮少年,和後追上來的醫生,竟然看不見第三個人。
很快,那名醫生就掏出一根注射器,在瀰漫的噴霧中給自己注射了不知名的液體。
【靠,什麼情況??】
【阿流被關在這裡了?】
【我就說爛橘子沒那麼好心!】
【天花板上那些小噴頭是咋回事,噴出來的液體不會有毒吧】
【剛才那個醫生好像給自己注射了啥東西,解藥??啊啊見流怎麼辦啊!】
看著一扇扇落下的卷閘簾,以及醫生的動作,神渡見流的第一句話並不是質問。
而是十分平淡的詢問。
“那對姐妹你們轉移到哪了。”
“誒?”
土井醫生愣了一下,頭上的冷汗不減反增,他露出虛假的微笑。
“哪有什麼姐妹,您從哪裡知道的,肯定是聽錯了。”
“見流大人,趕快和我們回去吧,還有下一步實驗要做。”
神渡見流:“”
渾身是血的白髮少年沒有回答。
他屏住呼吸,從口袋裡翻出繃帶,繞過頭髮纏住自己的鼻尖,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明明衣服早已被鮮血浸透,孱弱不堪的身體看著隨時都會失去平衡,白髮少年紫色的雙眸卻在昏暗中平淡而又冷漠。
不見怯懦不說,過於漠然的神色只讓人感到膽寒。
“我最後再問一遍。”
“那對姐妹在哪裡。”
這個人在耽誤他傳播希望。
按照神渡見流的推算,對方這次不回答的話,後面也不會回答,那就沒有繼續詢問的必要了。
他不介意現在直接殺了對方。
實驗的工作人員可以換個人繼續,但正事不能被耽誤。
神渡見流權衡了一下利弊,只要對方在鬆懈的狀態下死亡就沒問題了。
“呃!”
土井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站在對面的少年明明沒有任何殺氣,吸入新的藥霧後會身中劇毒,引起第二顆毒株的強烈反應,他卻還是莫名感到說不出的恐懼。
說實話,土井覺得自己完全是被逼無奈的。
前兩次
亦或者說第一次給他注射的毒株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疼歸疼,至少不會讓那個白髮少年喪失性命,受不住了也能及時注射血清停止實驗。
土井本身是個科研狂,對所謂的0咒力理論還是蠻感興趣的。
百年
難得一遇的0咒力體質,對他而言是需要珍惜的香餑餑。
然而
在結合第一次血液的檢測結果、藉此改善第二顆毒株的時候,土井受到了上面的施壓。
那些人希望他能在實驗裡動些手腳,讓這項實驗失敗。
最好殺了禪院見流。
迫於上面的壓力,土井咬了咬牙,在菌絲裡新增了其他的東西,這可能會導致被注射物件大出血而死。
如果沒死實驗還是能做的。
因為他沒改動毒株原本的特性。
土井本身非常期待這次的實驗結果,第二顆毒株是他和團隊仔細改良後的終結版。
成也在此敗也在此,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第三針”。
拿到神渡見流的血液,他立即進行了檢測,並給關在樓裡的普通人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