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多爾盯著面前的實驗倉,收回了敲著玻璃的纖細手指。
到底是不是對方的做事信條,這個克隆體繼沒繼承本體的思想鋼印,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我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
戴著白色毛氈帽的黑髮青年微微笑著,語氣誠懇地丟擲了第一句誘餌:“你有什麼想做的”
“我都可以幫助你。”
面前的少年毫無反應。
那麼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對方確實沒醒。
第二,他不是那種對志同道合、同樣把救贖他人當做生存信條的人投以關注,十分感興趣的性格。
再往深處猜測,這個傢伙可能連不需要幫助的普通人都懶得關注。
是那種如果你不需要幫助,我管你去死的人。
費奧多爾很快便語氣不變地更換了說辭:“或者你能不能幫一下我呢?”
“我現在感覺很絕望啊。”
“天都快塌了。”
“嘀——”
突然,立在旁邊的儀器發出了一聲細微的電子聲音。
連線白髮少年胸口、腳踝和手腕的那臺心電儀上心律第一次出現了不同的波動變化。
那個閉著雙眸的少年似乎顫動了一下睫毛。
“”
費奧多爾忍不住咧開了一點嘴角。
身為超高校級的希望,神渡見流在自己的世界見多了絕望之輩。
對方到底感沒感染絕望,不能單純憑藉口頭上的說辭隨意聽信。
曾經有一個絕望徒為了傳播,故意散播同學是絕望徒的謠言,事實上那名同學根本就沒有問題。
神渡見流對待絕望之輩向來是慎重的。
他在這方面非常有經驗。
就像江口先生當初說gss裡有絕望的人,他並沒有全然相信。
在親自接觸了半個月,確認那裡根本沒有需要自己拯救的人,加入gss和不加入沒有區別,但是能在此基礎上多拿一份生存的工資,他才答應了留下來。
很顯然,面前這個向自
己搭話的男人語氣平靜,情緒波動正常。
而觀察一個人是否感染絕望,最直觀的辦法是檢視他的眼睛裡
有沒有如同漩渦一般、層層黑暗交疊的光輝。
在嘗試著眨動了幾下睫毛之後,神渡見流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神色自若地打量著站在面前的黑髮青年。
順便讓系統開啟了許久未開的直播間。
【啊啊啊啊家人們,直播終於開了!!】
【我勒個豆,開屏暴擊!這不是陀總嗎——】
【啥?陀總???見流不是在咒回世界嗎?】
【??????】
【我又跳集了?】
【懵逼+1,阿流不是在爛橘子的本部做實驗嗎,現在這情況和當初突然離開文野,跑到咒回一樣他不會又回來了吧】
【難道是關直播的這幾天回來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流崽好像泡在大缸子裡啊,是不是陀思做的!】
【嗚嗚嗚阿流終於要見到太宰了嗎?千萬不要跟費佳走啊!他是對立面的大反派!】
密密麻麻的彈幕猶如雨後春筍,爭先恐後地鋪滿了神渡見流的視野。
陀思,費佳。
說的是面前這個人吧。
神渡見流沒有忘記這個世界有不少和他那個世界的文豪同名的人。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眼球毫無波動地掃過了“對立面()”?�?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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