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把你們的杯底弄髒了。”
神渡見流翻出身上備用的手帕,一隻手捂著唇,一隻手拿著乾淨的手帕迅速擦乾了太宰治和坂口安吾蔓延上血跡的桌面。
質地棉軟的白色手帕眨眼便吸飽了紅色的液體,暈染出一大片血花,直至整張布塊都被浸透。
“這是弄不弄髒杯底的問題嗎?!”
坂口安吾差點化身為尖叫,橄欖綠色的瞳孔徹底收縮,極為震驚地盯著神渡見流滿手的鮮血。
“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幫你叫救護車”
“不用,坂口先生。”
神渡見流能感覺到鼻尖裡流出的血液正在慢慢停止,身體開始自行修復起來,他沒什麼表情地忍住咳嗽:“我不需要去醫院。”
“不去醫院沒有問題嗎!?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出血量?”
“是喝酒出現了問題嗎。”織田作之助同樣皺緊了眉,他用乾淨的紙巾包住冰塊,站起身來到神渡見流身後,貼在了少年還在出血的鼻樑上端。
這樣做可以減少血管擴張,從而達到止住鼻血的作用。
因為照料著5個孩子,他對這方面比較熟練。
【啊啊啊啊啊見流怎麼了!?】
【我驚了,怎麼會咳出這麼多血】
【救】
【突然變成團寵了,但完全不想看到阿流因為這種事成為團寵】
【這個樣子好嚇人啊流寶,到底有沒有事啊?!!】
【像得了絕症嗚嗚】
在一陣兵荒馬亂之中,只有太宰治在微愣之後伸出手掌,用纖細的一根手指觸碰桌面上的血跡,柔軟的指腹輕微捻了捻覆上來的粘稠液體。
“痛嗎,見流君。”
“抱歉,我不知道?”
因為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在痛,神渡見流也不清楚流鼻血或者咳血有沒有額外的痛楚。
他已經習慣了,如果哪一天身體不再感到疼痛,反而會有些不適應。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還是需要留意的。
由於自己每時每刻都在損耗生命,神渡見流的身體將會隨著能力的使用每況愈下,出現這種問題完全是一種必然。
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看來以後要節制一些了。
“不知道啊。”
太宰治輕聲呢喃著這句話,茶褐色的左眼在的酒吧裡看不清楚眸光。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短暫地進入了沉默。
“我先回去了。”
不太想讓絕望之輩看到這種狀態,神渡見流站起身,把酒錢連帶著弄髒桌子的賠禮錢一起遞給了老闆。
“啊等等!那樣的話我送你吧。”
坂口安吾同樣站起身,主動提出送神渡見流趕緊回去,畢竟他是開車過來的,離開p也更加方便。
坐在車裡的那一刻
,白髮少年的鼻血已經徹底停止了。
只是乾涸的血跡殘留在襯衫上,看著有些嚇人而已。
還好石崎大和的辦公室裡存放著太宰治曾經送給自己的衣服,或許可以回去取一下。
“神渡君,你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
坐在主駕駛座的坂口安吾發動車子,語氣滿是複雜,他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如果擔心正規的醫院不收或者手續麻煩,portafia裡有自己的醫療部門。”
“不用,去醫院沒有用。”
神渡見流沒什麼表情地瞥向對方,拒絕得非常乾脆:“我的情況有些特殊,單純解釋說不清楚。”
“請不要在意。”
其實能解釋清楚,但沒什麼必要,而且不方便被彈幕看到。
他已經不想再重複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