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手啊,我還沒殺過人,不想雙手染上血腥。”
這是什麼話?難道我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女孩聽不到凌坷他們在機甲通訊頻道中的對話,可是好像也看出他們的意圖,灰衣女孩漸漸向房間的出口退縮,而白衣女孩則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地安慰兩句,然後轉過頭對凌坷說道:
“是要殺掉我們嗎?不會很疼吧,麻煩你們痛快一點。”然後閉上眼睛等待著,微微發抖的身體顯示她的內心恐懼。
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就要殺掉兩個無辜的人嗎?兩個女孩的黑髮披在肩膀,這兩人很可能就屬於萊夫族人,她們從出生就被奴役了思想,根本不知道倫斯聯邦,更沒有看過另外的星空,生命的意義僅僅在於贏得客人的歡心。
想起剛剛見面兩人說出來的話:無論對我們怎樣都行,凌坷心中分明感到一種悲哀,胸口感覺像壓了一塊石頭。
凌坷深深地撥出一口氣,走到兩個女孩跟前,掀開自己的面罩,讓她們看到自己的臉:“我叫凌坷,是倫斯聯邦的萊夫族人,那是芮靜,我的同伴,而你們,很可能是我們的同族人。”
芮靜也把機甲的面罩掀起來,對兩個女孩點點頭露出一絲笑容。
“我們不是邪惡的入侵者,是因為飛船故障才降落到這裡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謝謝你倆給我們提供的訊息,就這樣吧,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真的嗎?”灰衣女孩驚喜地問道。
“是,我建議你們從另外的入口回家,免得被懷疑與我們接觸過。”
凌坷不知道她們回去後會不會受到審查,但願她們有好運氣吧,反正她倆也不知道多少訊息,也算給自己一個良心上的安慰。
看著兩個女孩漸漸遠去的身影,凌坷想到也許將來某一天,自己帶著聯邦艦隊重回這裡,把這裡變成一顆真正的殖民星球,建立一個真正自由平等的社會,這工作也是滿有成就感的。
隱藏在水中的侵襲艦內部,利維坦剛剛得到了凌坷兩人的最新訊息,這段資訊表明他們正受到本星軍事力量的搜捕,利維坦試圖計算他們脫身的機率,凌坷在訊息中透露對方的軍事力量並不強大,可是對於僅僅兩具近戰機甲來說,幾十艘陸戰用的飛艇還是佔了絕對上風,利維坦反覆運算了幾次,凌坷他們生存的機率都不會超過一半,這結果讓利維坦有些沮喪。
或許集合本艦所有的‘收割者’,能夠拖延對方的行動,幫助他們脫身,但收割者這種艦載的戰鬥機甲也不適合在開闊地戰鬥,利維坦的模擬結果是能擊落幾艘對方的飛艇,但十分鐘內‘收割者’就會損失殆盡,這樣的交換實際上是不划算的。
自從凌坷他們暴露自己以後,利維坦感到本區域的掃描明顯減少,最近幾個小時,甚至都沒有掃描波掠過,或許這說明對方已經放棄對本區域的監視。
凌坷在這條訊息中說道,他們將會繼續向遺蹟前進,爭取進入遺蹟內部,但是這樣也意味著同利維坦失去聯絡,沒有自己的幫助,也不知道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至今為止,利維坦還沒收到任何有關聯邦救援艦隊的訊息,利維坦知道,被大當量爆炸干擾的跳躍通道,很難計算跳出點的位置,甚至連公式都不存在,太空艦隊如果想找到他們,只能用笨辦法一點一點搜尋,這樣算起來,也許幾個月,幾年也未必找到這裡。
還有一點不利因素就是這片星域不再聯邦的已知星圖上,這意味著聯邦艦隊必須從已知星域建立錨點才能進入這裡,為了防範未知危險,艦隊數量還不能太少。
這些不利的因素,利維坦沒有跟凌坷他們說過,因為說出來除了令人更加絕望以外,對現狀沒有絲毫用處,人類就是這樣一種被情緒左右的生命,有希望的時候,幹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