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喝,便是對唐映涵這位皇后的不敬。
這道理,慕容睿眼珠子一轉便明白,不由得嘆了口氣。
「妳們幾個好生照料著雲昭儀和二皇子,缺了什麼儘管開口。」
說完,慕容睿讓秋兒趕緊進屋照顧姚平昕,自行領著朱海出去。
慕容璇生病、姚平昕胎象不穩、寧天嬋被貶、唐映涵被軟禁,連番發生的事情令後宮裡氣氛緊繃,人人提心吊膽。
這四件事情若是分開發生倒也罷了,卻是接連發生,再傻的人也看得出唐映涵和寧天嬋是因害了慕容璇與姚平昕才遭受懲罰。
即便慕容睿命太醫院的人全心全意照料姚平昕,姚平昕的胎兒仍是沒保住,慕容睿也知怪不得太醫,忍下心中悲痛與怒氣,只令宋太醫每日來替姚平昕請平安脈,將姚平昕的身體調養好,避免落下病根。
原先見慕容睿聽見宋太醫回稟孩子沒了的鐵青臉色,在場太醫都擔心起自己一條小命,就連宋太醫心中也是不安,如今見慕容睿沒有要遷怒他們的意思,除了宋太醫留下,其餘太醫該回太醫院當值的便回太醫院,無須當值的便直接出宮回府。
留男子在後宮本就不合禮法,原先為了慕容璇安危也無可厚非,但如今慕容璇身體已好,再留宋太醫在啟祥宮卻是不妥,為了姚平昕的身體,慕容睿仍令宋太醫繼續駐守啟祥宮,直至姚平昕身體好轉。
慕容睿日日前來探視姚平昕,起初幾日姚平昕身體較虛,睡著的時候多,慕容睿來時往往只能見到姚平昕消瘦的睡臉。
待得近十日過去,慕容睿來時,偶爾能見到姚平昕還醒著,只不過仍是沒什麼體力,只能懶懶躺在床上。就算明知不該在月中落淚,乍見慕容睿,兩行淚不由自主的就從姚平昕眼角滑落,慕容睿以手將它抹去,姚平昕卻是淚水落個不停,慕容睿輕輕抱住姚平昕,就怕弄疼了她,姚平昕在慕容睿懷裡放肆地哭了一場,直到哭累了才沉沉睡去。
慕容睿靜靜坐在床邊看了好一會,萬般沒想到心裡的疼痛竟能如此刺痛。
再過幾日,姚平昕雖還是躺著,至少能與慕容睿說上幾句話,雖偶爾還是會紅了眼眶落下幾滴淚,但不再見大哭,慕容睿才放心些,覷著她精神好一些,才將朱海查到的結果告訴她,姚平昕聽了,只是愣愣的發了一會呆,並未多說什麼。
待姚平昕能坐起身和慕容睿好好說話,慕容睿才同意讓宋太醫回太醫院當值,也說起要將她升為貴妃代管六宮,姚平昕詫異,維護唐映涵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從慕容睿口中姚平昕已知朱海查出打從一開始寧天嬋端的就是落胎藥,而不是她半途調換的。
「皇上,這於禮不合。」
她如今是正二品昭儀,貴妃不僅是正一品,且還是貴淑德賢四妃之首,越級晉封不合體制。
「我是皇帝,我要怎麼冊封我自己的女人還要外人同意不成。」
慕容睿此話卻是帶著幾分負氣。
「皇上,您心疼妾身,妾身明白。」
姚平昕柔柔的看著坐在床邊的慕容睿。
「但這事,一方面於禮不合,另方面也是妾身的私心。」
「妳有什麼私心?」
「妾身如今身子尚弱,宋太醫說要好好調養,若是真如您所說的代管六宮,妾身豈不是不能躲懶,更別提將養身子了。」
姚平昕說的在理,慕容睿要她代管六宮,原也是帶著補償的意思,但若為此忙碌反倒無法休養導致落下病根,這又是慕容睿不願見到的。
「皇上,這兒沒別人,妾身和您說句心裡話。」
慕容睿倚在床頭,讓姚平昕靠在他胸前。
「先前太醫便說娘娘此胎懷的應是皇子,三皇子出生後,為了種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