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實在,而同樣的針在曼音隨身帶的妝盒裡正好翻了出來。
如果那個已然被高恭喝令打殺的奶孃所喊的冤枉不假,那麼拿針紮了孩子的就定是那位“好叔叔”了。
婚前婚後,堂妹周曼雲對丈夫的點評象是魔音穿腦一樣地在曼音腦子裡固執地打著轉。她的手按向了自己的小腹,曼雲開方的解藥。她已開始抓藥服用,可現在的曼音卻又一下子對生兒育女失去所有興致。
生得養不得,又有何用?
門外的掛鎖啪地一下開啟,接著,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將跪在地上的曼音一把拽了起來。
周曼音抬頭相望。正看見高維正緊繃的俊臉,面冷似鐵,沒有半點溫度。而他的臂上正挽著一條猩紅色的汗巾子。
她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原本曼音以為高維是要出手收拾了她這個毒婦,卻不想在佛堂上被男人矇住雙眼又扣上帷帽之後,她就被拖著行了一程,接著又被塞進了輛馬車。
然後,在跨過了幾重門後,曼音被猛地向前一推,而身後哐地又關上了門。
不待尖叫出聲。一雙柔軟的手臂就牢牢地扶住了她。
“五姐!”,耳邊的一聲熟悉的喚聲,一下子讓周曼音打了個激靈,直到眼上的蒙巾被解開,還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詫異。
原本應當跟著周慎回了江南的周曼雲居然就俏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
周曼雲扣上了曼音的手腕,仔細地把脈察色,然後長紓了口氣。曼音的精神稍差了些,但是身子還好。也並沒有被下藥下毒的跡象。
“你怎麼在這兒?”,曼音穩下了心神。聲音同時變得森冷無比。
周曼雲無奈地回應了一個苦笑。
曼音攸地一下返轉身,跑到門邊窗前,一個挨一個地將所有門窗都大敞地開啟,才一步一步地重新走回到了曼雲的身邊,澀澀問道:“你是被他抓了來的?”
正午的蟬鳴聲聲相疊,比之姐妹並頭的竊竊私語要高了許多。盡顯著聒噪。
曼雲的心也漸有些煩悶了。她已與曼音細談了許多事,但眼前的女子依舊是一副要將通向懸崖的道路走下去的架式。
“周曼雲!我記得早在我還未嫁之時就跟你講過,各人過各人的日子,我的事不用你管。這一次也是一樣的,你若有法子早離了夏口。就早早地走掉就好,不用在這磨著。我倒覺著,若不是你又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根本不可能變得如此糟糕。說到底,都是我受了你的牽累!”
“五姐!我也再說一次,你想離了高家,我會盡力幫你的。”
“不需要!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救!”,周曼音退開一步,雙目炯炯地盯上週曼雲道:“去年阿爺熱孝期中,你送蕭泓北上,應當在路上見過畫著你圖影的畫像,就是通緝著雲錦帆紅姑的那一副?”
“五姐你這會兒提這個做什麼?”,周曼雲皺起眉頭,不置可否地輕搖了頭。
“那副畫是我畫的!”
“五姐的畫功一向在姐妹中是最好,不過是為了讓著四姐,平時才不出了風頭。這點妹妹也是盡知的。”,曼雲低頭笑道:“五姐將妹妹畫得極美,說來能把原圖給我收藏,就更好不過。”
“當日高家能在熱孝中將我娶走,也是得我自願。高家透過四姐與我透過訊息,是我提出阿爺推期之事只是對你不是對我,求了母親和四姐幫我從這點上想了法子。更是要捉著你去送人不在霍城的把柄,擠兌了五嬸……”
“五姐!”,周曼雲急聲制止,卻被曼音搶著抬手掩住了她的嘴唇。
“周曼雲!我再強調次,我不用你救,也不值得你救。過好過壞,或生或死,都是我自選的結果,我認了,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冷笑著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