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的覆信已從雲州送來,信中的意思明確地告訴他“休想”。當然,蕭睿的表述會更直白俗些,說是你小子連自己還要老爹養,就想著養女人,就這麼點出息,不如早死早超生。
“嗯!”,周曼雲輕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家父也另有信給周老太爺,應當他老人家也看過的。”
這個沒聽阿爺提過,可能是覺得這種連點邊都挨不上的親事。不值一提。周曼雲淡然一笑,迴轉了身。面對了本不想再對上的人。她心中有懼,但也不想墮了氣勢。所以反提了聲音朗聲道:“如此甚好,不知蕭公子何日北歸?”
“事做好了,總要走的。畢竟家在雲州。”,蕭泓象是想讓曼雲聽清一樣,邊說著邊向前走了兩步。
果不出所料,對面的小少女不著痕跡地退了半步,才又重新站定。四尺三寸,蕭泓估量了下他與曼雲之間的距離,低下頭。掩下了悶在胸間的一聲輕嘆。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就象那春日看不見的銀河其實一直都在一樣,在河兩岸相對著被人們演繹著故事的兩顆星其實是永遠碰不到一起的。就如同眼前的女孩在江南,而自己總歸要獨回北邊雲州一樣,原本就是要走向不同的地方。
“此前給你帶來的困擾,很是抱歉。是我想得簡單了……還有夜闖藏岫樓,當時我自恃著身手不錯以為不會驚動到你,結果還是讓你受驚了。”,因為不知是否還有緣如此偶遇。蕭泓還是極盡誠懇地道歉。
“不是自恃身手不錯,是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別人會如何。特別是女孩家的閨譽,你何曾放在過眼裡。”,曼雲冷聲應道。反正此生可能不復見。不如直白地說了不滿。不但是今世,還有前世在夏口雙橋鎮突闖高宅的那一次,似乎同一做派的這個人總是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喜歡按自行其事,從來都不聽不問。
“我明白。下一次我不會再……”。蕭泓笑應著,話出口半截又咽了。悵然地轉為了一聲嘆道:“再沒有下一次了!”
曼雲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即使對前世蕭泓有諸多不滿,但還是相信他應當能說到做到,只要不涉情愛,他還算得上是個守諾君子。
“當初想要娶你,可能也是因為中了毒,不但眼睛看不見,而且糊塗了心竅吧!”,見著曼雲的臉色稍霽,蕭泓放鬆了一直緊繃的身體,無奈地聳了聳肩。
“如果我沒給你下毒,你會如何?那晚來了就走,然後隨便偷些財物,如果有順手的兵器物什兒,也一塊摸走了?”周曼雲摸了摸現在還綁在腿上的潛靄,輕聲揣測著這把今生貼身匕首曾經的前世遭遇。
“會!”,蕭泓乾脆地應道:“你若沒把我放倒,我自然是會順點東西走。那時我也沒打算現身投靠到昇平號,當然要讓你盡點通財之誼。至於……你那天殺羊的匕首就很好,那刀口……”
蕭泓有些遺憾地嘖嘖舌,對失之交臂的利器備感惋惜。
周曼雲的臉上不禁地浮上了一抹笑。前世的他就這樣拿著本就屬於她的東西再送給她作人情,居然還就讓她感念了多年,實在是讓人不知該如何評價。
“參橫斗轉,天將明瞭。”,指著遠山之間的依稀星光,蕭泓低聲地提醒著曼雲道:“你快回去吧!”
周曼雲懊惱地驚呼一聲,拎著袍角,一溜煙地向著自個兒的帳篷奔去,只留了立在岸邊的青蔥少年象是一棵送別的垂柳一樣,孤獨而倔強地立著。
朝陽斜鋪在船甲板上,待師父與曼雲扶著阿爺上船入艙,還留在岸上的徐羽慢條斯里地解開了系在岸上的纜繩,船身與岸邊漸拉開了縫隙,露出了一彎寧靜的水面,這時徐羽才一個折身飛躍,穩穩當當地落在了甲板上,昂首立著。
要去寶山的昇平號眾人還沒出發,幾乎都圍在在岸邊看著,見徐羽賣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