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我們順勢而為能接出有難的周氏生產也算是善事一件。說來生產關可是女人的生死關呢!”
薛素紈細聲細氣地說著,象是儼然自居著曼雲的姐妹金蘭。
“老夫到時只求抱著孩子離開回歸南召。此後絕不敢再煩著高大人與夫人了。”
夔長老對著眼前的夫妻倆個深深一揖,溝壑縱橫的老臉上也暗顯了幾分笑意。
把這老貨弄走,還有天香苑那些人!
薛素紈溫柔地矮身還禮,在被高維恩愛攙起時。用尾指撓著他的手心示意著在不遠處如木雕一樣看著他們作戲的幾個忠實僕人。
縛在身上一層層的枷鎖只能慢慢解開甩掉,當務之急是先幹掉讓人心不安的周曼雲。
高維輕聲在薛素紈耳邊笑道:“夫人!還得勞煩您再往東宮去給賀良娣請個安。有些事還要等她示下。”
“妾身謹遵侯爺吩咐!”,薛素紈立時含笑相應。
東宮裡的賀氏自有她要針對周曼雲夫妻的理由,在拉起的獵網中自然也要承擔起屬於她的份量。
熙元元年臘月裡,洛京城各個衙門都忙碌非常。
蕭睿接受禪讓時就直接改元熙元元年,而將至的熙元二年實際才是景朝迎來的第一個新春。
世代葬在雲州的蕭家列祖列宗不宜長途遷葬,於是蕭氏供祀的太廟直接就搭在陳朝孝宗帝時逝在洛京的老景國公墳塋前。初成形的太廟在年後也將第一次派上重大的用場。
按著禮部與欽天監理出的規程,正月裡,初三圜丘祭天,初五方丘祭地,初七祀天帝。初八祭太社……
隨後幾日景帝將為歷戰有功將士授勳分田,還會象徵性地親耕籍田,舉行射禮。
到二十七日將布禮太廟祖庭,宣詔大誥。
誥中將明確的景朝立法根本中包括著皇族繼承人的選定標準。
一連串的計劃安排使得景帝蕭睿將要在正月的一個月裡都將要奔波在洛京京郊的各個祭壇之上,而會隨他動起來的是龐大的官員群體與護衛將士。
洛京城的軍政大權將交給太子蕭澤。
若沒有蕭澤重病之事,一切都順理成章得毫無瑕疵。輕晃在馬上的國舅爺徐世達神思恍惚,頻頻回望著剛才離開的皇宮,兩邊皺起的眉頭緊緊打成了麻花結。
時已到了十二月底,剛才去見姐姐徐後,可憐的衛國公又一次受了暴風驟雨般的一通痛批。
徐後怨著他行動太慢,得到明確答覆的幾家份量太輕,根本無法阻了一個月後在太廟將會宣告於天下的大誥。
皇帝姐夫春秋鼎盛,兒子又多!雖說當皇帝的體內流著自家的血脈是好事,但做皇后的姐姐一直強著要捧著嫡長孫蕭晗的舉措看起來還是象瘋了一樣。
畢竟太子外甥雖說病著,可終究……終究沒死!
跟著神思不屬的主人晃當到了南牌樓鐵獅子衚衕的隊伍停了下來,侍衛小聲地提醒著徐國舅爺到了地方。
徐世達緩緩地翻身下了馬,吩咐著侍衛向宅門裡遞了拜帖,接著呆呆地仰頭看著景帝親賜的匾額髮起愣來。
他現在立在景朝右相李榷的府邸門前。在這次皇帝將行的安排中,李榷是會留在洛京城中的最高官員。
因為太子實有病在身,京城的防務政事究到根上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是要落在了李榷的身上。若是李榷不肯裝聾作啞,在城中妄起刀兵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可李榷是從少年時就跟著景帝蕭睿一塊兒混起來的老人,正兒八經的心腹之臣!
想著要去說服著昔日曾教導過自己的兄長,小了十來歲的徐世達不禁腿肚子生硬地發了僵。
姐姐有命,姑且一賭 !徐世達狠一咬牙,撩袍子直接就衝著開中門相迎的主人奔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