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多大戶人家比較鍾愛的哪一型別。畢竟沒有哪家的當家主母會喜歡太過明豔的,買回去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況且年歲尚小,買回去可以慢慢□,畢竟殷實些的人家大多又不緊著使。所以劉思憐一度是管家婆子重點關注的物件,吃的用的,雖說不是這間屋子裡的獨一份,可也堪堪是比過大半數的人了。以前管教婆子看同屋子裡的丫頭因為嫉恨明裡暗裡的使絆子,倒也幫襯著些,可誰知竟不是個知情知趣的。
劉思憐剛進來,不清楚這裡面的門道和行情,抱了不切實際的念想。她弟弟是男孩子,畢竟隔得太遠,對此她倒是沒有抱多大的幻想。可胭脂跟她都算是犯了事劉家的人,再加上是同一天被追上的,運氣好的話,還是能探得胭脂的訊息的。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有幾家家境殷實的人家想把她買回去慢慢□,總歸是叫她攪黃了。
可兩年眨眼過去,關於胭脂還是隻言片語皆無,她也就慢慢死心了。關於胭脂和她弟弟的訊息全無,她倒是聽說了些關於他家為什麼被關了的隻言片語。慢慢拼湊才知道,原來是她父親替人頂缸了。那家老爺犯事,便將她爹推出去頂了罪名。真真是無妄之災。
劉思憐這三番四次的動作,那管教婆子總歸是惱了,況且因著年歲漸長,問她的人家也就漸漸少了,大戶人家嫌她年紀有些大了,而小戶人家則覺得年紀又有些小了,畢竟這樣的年紀不能收拾家務,針線上也幫不了什麼忙。所以管教婆子便對於同屋子的擠兌熟視無睹了,有時候也親自出手刁難。
然後她的待遇就慢慢的降低了,先是她的吃食衣裳也不拔尖了,大多時候是跟屋子裡的大多數人是一個標準的,有時候還比一般人差。屋子裡腦子靈光的也就從這些裡瞧出了些什麼,知道劉思憐是失了管教婆子的心了,說話行事就更加肆無忌憚。
估計是因為曾經管教婆子對劉思憐的優待,和幾戶殷實人家更看好劉思憐而讓她們失去了被買走的機會,所以這個小小的紛爭不斷的屋子在對待劉思憐的時候倒是達到了空前的團結。就算是以前憐她年幼的年長些的丫頭看她如此不識趣,便也假裝沒看見她們對劉思憐的排擠。旁的不說,單一樣,劉思憐原來比較向陽的床鋪先是被調到了通風口,最後又被換到了陰冷潮溼的角落就可見一般。
“她傲什麼傲,不過是個小戶人家的丫鬟。瞧著可是比席姐姐你更像是個大家小姐呢——”
······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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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憐裝作沒聽見,將自己簡單的拾掇一下,就去找她們這間屋子的管教婆子。
“啊——”
劉思憐爬起來,看看已經蹭出血絲的手掌,條件反射性的瞟一眼身上半新的乾淨衣裳,看到上面沒有比較惹眼的汙穢才放下心來。掏出粗糙的手絹隨意的將手掌上的灰塵擦乾淨,然後劉思憐神色漠然的出了門。在她身後,最開始出聲戲謔的伶俐丫鬟輕蔑的笑著將伸出去的腿伸了回來。
這次發賣的大多是十歲以下的小姑娘,這間屋子裡也就劉思憐一人夠標準,對於這樣子稀鬆平常的下馬威,劉思憐早早已經習慣,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估計就是這一兩次的光景了,不知在出這院子之前,能不能有幸見到胭脂姐姐一面。劉思憐黯然的想,這兩年來的音訊全無,她差不多是死心了,只是好歹留個念想。最近半個月來,劉思憐明顯的感覺到這間屋子的管教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