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搖著頭,但沒有出聲。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虞香珠目送著三人出門,恰好阿爹走出來:“客人送走了?”
“送走了。”虞香珠說著,將櫃子鎖好,然後又從另一個櫃子裡拿出一本帳冊來。
“阿爹,這幾日我清點了一下,有些香料也該買了。”
“也正巧我腿腳好得差不多了,明兒我便出發採買。”虞大郎說。
有好些香料可不是在離州城裡便有賣的,儘管以前外祖父經營多年,大部分的香料都能夠透過大商行便能買到,但還有小部分的香料需要自己去採買,甚至親自去採摘。
虞香珠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開口道:“阿爹,如今我們不是和鍾源合賣香料嗎?若是可能的話,我想將採買香料這部分也交給他。”
虞大郎有些意外:“可他才回來沒多久……”
倒也不是他信不過鍾源,而是鍾源的確離家太久了,更有上一次離家數年不回的行為。
“只是一部分。”虞香珠說,“阿爹可還記得,上回我們請大商行採買金顏香,大商行坐地起價的事情?”
虞大郎當然記得。經營小生意不容易,經營香料鋪子更不容易。金顏香雖是產自外國,可也在大周賣了好些年了,貨源向來穩定,上次不過聽說外國颳了一陣風暴,大商行立即起價十倍。
十倍啊!大商行的確也太過分了!
虞大郎有些猶豫:“交給他沒有問題,可他能行嗎?”
“他會想法子的。”鍾源的野心可是比她還要大。雖然她不知為何,但就是能感覺得出。鍾源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變得強大。
“先看看這次,他賣香囊賣得如何吧。”虞大郎還是比較保守的。
“好。”虞香珠比虞大郎更期待。
虞家父女正商量要事的時候,陸懷熙三人剛出了喜鵲街的街口,張春便說:“熙公子,那店家姑娘昨兒奴婢見過。昨兒也是在這條街上,她和另一個姑娘賣糕點。奴婢還將她們的糕點全買了呢。”
陸懷享笑嘻嘻道:“那不挺好,昨兒和今兒,熙哥哥的私房錢全給了那位兇巴巴的姑娘。”
陸懷熙止了腳步,看著陸懷享:“兇巴巴的?”
陸懷享撇撇嘴:“怎地不兇?方才進門時,你沒瞧見,彷彿下一刻就要拔刀了。”
原來只有他感覺那店家姑娘像一隻貓。被人侵犯了地盤的貓兒。
陸懷熙橫了他一眼,陸懷享絲毫不覺:“哥呀,她那般兇巴巴的姑娘,做的香品能好嗎?你敢給叔母用?”
“你若再多話,以後我出門不帶你,有肉也不給你吃。”陸懷熙冷漠無情地說。
陸懷享立即閉嘴。出門不帶他還可以,但沒有好吃的肉吃可是太難了。
說話間已經到陸家的牌坊前,陸懷享眨眨眼:“哥,那可是三叔父?”
還真是他爹陸承慎。
陸承慎笑嘻嘻的走過來:“懷熙,你這次去你外祖家,就沒給阿爹帶些好玩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