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住著。”
“那就謝過大哥。”
待林峰走了,花蓮這才疑惑道:“容王不是平常最不待見公子麼,怎麼今天還派人送了宅院這麼好?”
林子遙垂下眼簾,這容王的野心又極其地大,當年才登基沒多久,就開始大肆改革,招兵買馬,一心想著擴大崬國的版圖也昭然若揭,多年壓抑的野心總算能得願,而違抗者,也只有一個下場,而自己那時候雖然是在長南山整日搬石,但是也從看守口中知道了不少天下的局勢,多少真假雖然不知,卻也能瞭解個大概。
林家是多代輔佐國主的,雖身為武將,卻也有不少站在巔峰的人物,他的父親就曾經是崬國的元帥,後才因為小皇帝登基,而被剝去勢力,落得個手無兵權的將軍一職。
可林家的人脈已經根深蒂固,就算不如當年手握兵權的時候,但是在朝中依舊能與魏丞相旗鼓相當,這樣的林家,對於後來篡位的容王,怎麼能容忍?
而容王又怎能讓這麼一個龐大的,又會影響到他地位的家族存在?林子遙側頭看了向花蓮:“那我們過幾天就搬過去,如何?”
自己無法阻止,也不可能阻止得了自己父親他們這輩人的思想,像他父親這樣的武將,也怕是寧死不屈,哪顧得上整個林家?
花蓮見他這樣,頓時閉上嘴,點點頭,看了眼外面的天,最後也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為了求個心平氣和,林子遙乾脆起身翻出經書,開始抄寫起來,直到燭火都快燃盡,林子遙這才覺得心口靜了下來,擱下筆,揉了揉眉宇,抬手敲了敲脖子,這才發現花蓮靠在燭臺邊上,打著瞌睡。
林子遙笑著搖頭,這丫頭就睡在他隔壁,於是走過去幹脆將她抱起,林子遙這才發覺男女之間的差別,女孩子真的很輕,而且還軟軟的。
“唔,公子,那個不能吃!”
小丫頭竟然說了夢話,林子遙頓時有些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夢到什麼,竟然說這種話,將她送回去,林子遙搖了搖她:“花蓮,起來,把衣服脫了再睡。”
也真是誰糊塗了,這丫頭竟然起來真把外衫脫了,然後一下子鑽進被窩裡,倒頭就睡,林子遙將被子蓋好,這才吹滅了燈芯,然後關上門,心裡一股暖意上來,就算他失去了一切,但是他也得到了一個能全心全意關心他的丫頭。
突然覺得自己很有信心,覺得再過一段時間,只要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就能放下了。
林子遙回到屋內,被花蓮一鬧,完全沒了睡意,翻出抄寫的梵文,開始琢磨起來,完全忘了司城烈約他踏青之事。
直到次日,等將軍府的人來了,林子遙這才記起這件事情,趕忙換上衣服,匆匆趕去,但是到了目的地,林子遙這才發現司城烈似乎約了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曾經讓他妒恨的青蓮公子魏祁然也在,只要他一在,那白刑自然也是會跟著。
司城烈臉上有些尷尬,他沒想到早上魏祁然跟白刑會拜訪邀約,聽到他說去郊外騎馬,便說要跟來,司城烈是拒絕不了魏祁然的,只好答應了,這一答應,白刑自然也是興致勃勃地跟來了。
上次的事情也是,司城烈怕林子遙不高興,剛要說什麼,倒是林子遙見到他們,走了過去,拱手道:“白副將,青蓮公子。”
“既然是阿烈的朋友,就叫我祁然吧。”魏祁然說道,神色不變,甚至還笑著,這一笑頓時迷暈了白刑,最後才側頭瞪了林子遙一眼。
林子遙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被遷怒,心裡嘆了口氣,看向司城烈:“司城大哥說是踏青,原來是去騎馬?可惜我沒換上騎裝。”
三人都換了衣服,司城烈臉上頓時更加尷尬,派去的人也只是將他的話傳達,而自己也正是因為這兩人的到訪,忘記跟林子遙說是去騎馬:“沒換也沒關係,反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