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本他曾經好奇翻過的一本兵法書,但是就是這本書讓林子遙想起一個人。
林子遙拿下那本書,轉向花蓮,難得地笑道:“並不是不可能,至少值得一試,謝謝你了,花蓮。”
花蓮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話讓林子遙謝他,不過見他不似剛才那樣發呆,更魔怔了一樣就好。
次日,司城烈因為宿醉而沒去上朝,一直到中午這才進宮,這時已經看不出他昨夜那種近乎發洩的樣子,臉上一片平靜,他進宮不為別的,就只是為了找林子遙。
他想說出來,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口,這是他醒來後的決定。
腳下健步如飛地走到藏書閣,書童卻告知他林子遙不在,朝南邊走的,司城烈“嗯。”了聲,立馬轉了腳步。
“算我求你,能不能將和親的事情拒絕掉?”
是林子遙的聲音,司城烈躲到一邊的,探出半個頭,看了過去,卻看到的是林子遙的側面,而另一個人因為是背對著自己,所以沒瞧出是誰,但是林子遙一臉焦急的神情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我一個質子,憑什麼幫你。”渾厚低沉的聲音讓司城烈一下子就認出對方是誰,司城烈很是震驚地看著林子遙那張焦急的側臉。
“憑你是凌國二皇子。”林子遙聲音鏗鏘有力道。
“呵,我不過是個在崬國的一個質子罷了,我可沒那能耐。”凌宸天勾起嘴角,一臉諷刺的樣子。
“憑你是凌國未來的皇帝。”憑你是凌國曆史上最為殘暴的暴君,林子遙盯著他,明明說出這番駭人聽聞的話,卻引起了凌宸天的大笑聲,只聽他連說了三個好,原本諷刺意味的笑頓時收起,整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膽子倒是一點也不小,竟然在崬國皇宮說我是未來凌國皇帝!”凌宸天顯然不想理他,側身就要繞過林子遙。
“慢著!”林子遙握緊雙拳,看向他,咬著牙問道:“那要怎樣你才答應!”
凌宸天停下腳步,側頭,看著林子遙堅定的眼神,突然走向他,然後俯身在林子遙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林子遙瞳孔一縮,直直望著對方,但是凌宸天卻轉身離開了,這次林子遙沒有跟上,握緊的右手以前捶向右邊的牆壁發出砰地一聲。
司城烈一把握住林子遙要再次捶向牆的手,然後將林子遙擁住,又深吸了口氣:“你不必為我這樣。”
林子遙握緊的雙手漸漸鬆開,沒有推拒,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人,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這樣而已,林子遙苦笑著,自己就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提安慰,況且最沒資格安慰他的就是自己了。
“謝謝。”半會兒司城烈這才鬆開他說道,但是林子遙卻依舊低著頭,司城烈將他頭抬起,眼裡一片溫和,“這是我自願的,所以請別為我去求別人,若是以前,我對這樣的安排可能會無所謂,但是我……”
“不要說!”林子遙突然慌張地往後退了兩步,但是司城烈將他拉住,絲毫不讓他退一步,眼神的熱切讓林子遙瞥過頭,不敢直視。
司城烈的眼神漸漸暗淡起來,手也鬆開了,他苦笑著:“就算你不想聽,可是我還是想說,若是不說,我怕會後悔一輩子。”
林子遙立馬轉身,近乎跑了起來,他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情意,不想因為接下去的話而打破,就算說自己膽怯也好,逃避也好,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想破壞兩人之前慢慢建立起來的友誼,儘管自己看來是。
“子遙,我喜歡你!”
他不想聽,一點也不想聽,比起從別人嘴中說出的,他一直可以告訴自己,他們是亂說的,但是從司城烈口中得知,自己就會覺得悲哀,悲哀自己明明已經準備遠離這種情感,無論是別人,還是自己的,就算是一直蝸牛一樣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