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倌說道:“曲子很好聽,謝謝。”
小倌愣了下,說了句謝謝,但是林子遙已經下樓了。
白刑並沒有追上去,就這麼站在樓梯口,看著林子遙朝門口走去,甚至連頭也不回一下,單手猛然拍向樓梯的扶手,木色的扶手瞬間缺了一角,白刑雙目通紅,忍著怒意,半會兒才回頭朝剛才那個小倌喝道:“愣著幹嘛!給爺彈琴!”
那名小倌只好坐下,雙手撫琴,明明是輕快的樂曲,卻叫白刑越聽越煩躁,突然猛地將一旁的小桌子翻到在地,冷著臉,像是找茬一樣:“這也叫曲子?換!若是再彈得不好,你也不用留在紅樓了!”
聞言,一旁的丫鬟不自覺地縮了下脖子,瞅了眼臺上的人,而那小倌卻停下了手,白刑怒道:“是不是真不想在這待下去了!”
“白大人,是喜歡剛才那麼公子吧?”
白刑原本犀利的眼神頓時呆住,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臺上的人,這個人剛才說了什麼?什麼叫做喜歡那個人?
“我想白大人,應該是喜歡上那位公子了。”
“放屁!”白刑幾乎跳起來,“老子、老子怎麼會喜歡、喜歡他!就算是喜歡也是喜歡像……”
半會兒,白刑反應過來,狠狠瞪了眼臺上的人,高傲地抬起下巴:“憑什麼說我喜歡那個沒才沒貌的傢伙!”
“越是說不喜歡,就越是喜歡。”男人有時候就跟女人一樣,一樣愛說反話。
聽到他這麼說,白刑根本就坐不住了,冷哼了兩聲,就往樓下走,走到樓梯口也不忘回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靈敏。”
“靈敏?這麼女氣的名字?好,靈敏是吧,給老子記住了!”
看到幾乎氣急敗壞,明明喜歡卻死不承認的白刑,靈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旁的丫鬟嚇得差點腿軟:“靈敏公子,你可別再這樣了,不然樓主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況且你得罪的,還是整個都城內誰都惹不起的白大人。”
“就他那樣子,連喜歡和不喜歡都分不清了,虧他還是副將一職,容王不會是白瞎了眼吧。”靈敏哼了哼,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神情,“還有,他現在正煩著這事兒呢,估計沒個幾天是想不通的,等他想通了,估計也早就把我給忘了,哪裡還會來找我麻煩啊,到時候謝我都來不及。”
“希望如此……”丫鬟嘀咕著。
白刑踏出門,黑著臉往前走,後面跟著的兩人面面相覷,剛走沒幾步,天突然下起了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白刑咒罵了一聲,後面的人這才提醒道:“少爺,我們去酒樓躲躲雨吧。”
回頭瞪了眼後面的,白刑自己走向酒樓裡,剛到酒樓裡,外面的雨果然下得越來越大,白刑拍怕身上的水珠,朝小二說道:“來幾壺酒。”
“客觀,這邊請。”小二弓著腰眉開眼笑地請他往樓上走,白刑上了樓,又走到靠窗的地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猛然喝下。
“少爺,那個……”其中一個奴僕突然出聲道,卻被白刑斜了一眼,於是立馬噤聲,退到一旁,這時候小二也帶著酒上來了。
白刑腦子中只有剛才那小倌說的,喜歡,喜歡那個人?
不,不可能,自己就算是喜歡,也是喜歡魏祁然,怎麼會是那個自己看不起的林子遙?
跟著白刑的小廝望向窗外,欲言又止,白刑卻悶頭喝著酒,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越想越覺得不可能,最後猛然將酒杯拍在桌上,不顧酒杯裡的酒水濺出來,問道:“你們兩個,覺得我喜歡的人是誰?”
兩個小廝,嚥了下口水,同時說道:“應該是魏公子。”
“什麼叫做應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其中一個小廝指指樓下:“少爺,那個應該是林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