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淨見他這兩日臉色越發憔悴,也為他把脈過,大抵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但是以他的能力,也幫不了什麼;索性不說,恐怕林子遙自己也應該知道自己身上有蠱毒的事情了吧?
這個孩子還不滿二十,身體卻落得這樣,那手本來他想替林子遙看看的,只是卻被林子遙拒絕了:“御醫都說只能這樣了,我也不報什麼希望了,還能動,對我來說就夠了。”
非淨點點頭:“你想得開就好。”
林子遙笑笑,不以為然:“大師還是跟我好好下棋吧,保不準,哪天我能夠贏了大師呢。”
聞言,非淨笑道:“那我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了。”說完又落下一子,午後的天空很藍,陽光明媚,天氣非常好,兩人又如往常一樣下了幾局。
林子遙都快忘了司城容要來萬福寺祈福的事情了,直到某天,外面大張旗鼓的架勢吵醒了林子遙後,這才想起,今天司城容要來這裡了,他不是一國之君麼,還那麼有空來這裡祈福,這個跟凌宸天一樣自負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真的抱著祈福的心態來這裡的。
“天明?”林子遙叫喚了兩聲,也沒見天明進來,難道他出去了?林子遙起身,穿戴好衣衫,也不探究天明去了哪裡,況且這幾天他都在躲著自己,不想看到他也很正常吧?不過林子遙還是想不通,天明倒是為了什麼躲他,自己有做錯什麼事情麼?
將腰帶繫好,林子遙剛要下床,心口突然悶痛,林子遙抓住床柱子,眼前有些發黑,穩住身子,甩甩腦袋,林子遙喘著氣,坐在床沿邊上,這幾日開始,總是這樣,有時候眼前會發黑,可是又過了一會兒又沒事了,可是胸口的鈍痛,也不是假的。
用左手順著自己的胸口,林子遙喘著氣,稍許緩解後,這才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天明卻推門進來了,見到林子遙起來了,正坐在桌子前,眼神突然往一邊看去,問道:“我去幫你拿洗漱的……”
“天明,你到底在躲我什麼?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惹到你了?
天明搭在門上的手頓了下,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我最近睡得不是很好,有些不舒服而已,我先出去了,等我一下。”
“哦。”林子遙見他不說,也不好強求,只好坐等著,只是等來的不是天明,而是司城容,聽到腳步聲,以為是天明回來了,抬頭一看,卻是司城容,帶著不明所以的笑容,正靠在門口,見林子遙抬頭,於是問道:“在這裡生活,不錯吧?”
“謝過陛下關心,非常好。”林子遙別開眼,看著桌子上的茶杯,“陛下日理萬機,不用理會我等這種微不足道的小臣。”
“所以?”
“慢走不送。”林子遙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他不想見到這個間接害死花蓮的男人,在這個充滿花蓮記憶的地方,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人!
司城容原本掛在嘴角邊上的笑容也頓時拉了下來,幾步上前,握住林子遙的下顎,眼裡的冷意讓林子遙不寒而慄,不過他卻沒有迴避,直直地看著對方,似乎在說,能把我怎麼樣?
是不能拿你怎麼樣,司城容甩手,看著林子遙說道:“你不是說要相信凌宸天麼,婚期就快到了,為何還沒有動靜,你知道為什麼麼?”
林子遙渾身一震,他不想聽這個男人的胡言亂語,但是司城容卻像是逼著他聽,俯下身,湊了在林子遙的耳邊輕聲說道:“因為他攻不下東域,那些人佔了優勢,凌宸天的軍隊死傷無數,根本就攻打不進去,呵,一個要打下整個江山的男人,怎麼能容忍自己在這麼個地方栽倒呢?你說是不是,林子遙?”
見到林子遙毫無血色的臉色,司城容心中頓時覺得暢快了很多,他就是要讓林子遙難受,只要他覺得不痛快,他就讓林子遙更加難受,司城容似乎說的還不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