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們所能管的,她們只需要安照本分做事便好,跟著司城容進屋的太監朝這些宮女使了個眼色後,心裡也有些坎坷不安,想了想,自己端著飯到一旁候著。
果不其然,裡面爆出皇帝怒聲,林子遙卻只是垂著頭,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對方的怒吼一樣,就這麼呆呆地坐著,凌宸天大婚的訊息是昨天知道的,天明也不見了,司城容說了整個經過,林子遙只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像是掉進了冰窟一樣,不止是冷,還不能呼吸。
聽到訊息後,胸腔猶如窒息的錯覺讓林子遙產生了抗拒,司城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逼他,刺激他,林子遙的耳邊只要聽到司城容的聲音,就會覺得作嘔。
司城容喚來端著飯碗的太監,然後逼著林子遙吃下,但是林子遙側著頭,甚至抬起左手,一手將碗摔在地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司城容怒道極致,從昨天起就一直這樣,水也不喝,飯也不吃,怎個人就跟沒了魂魄一樣,坐在床沿邊上,整個人空洞得讓司城容覺得發憷。
碗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像是激起了林子遙的感官,只見他猛然抬頭看著司城容,有些乾裂的唇半啟:“我要去凌國。”
司城容頓時掐住他的下顎,狠狠地盯著林子遙,半會兒才笑道:“林子遙,你還想去凌國?是凌宸天不要你的,你那yin蕩的模樣,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天明都沒有留下,你覺得你去那裡還能做什麼!”
林子遙氣得發抖,被迫抬起的頭髮酸,但是雙眼卻是死死地看著司城容:“我要去凌國!”
“林子遙!”司城容大聲道,“別不知好歹,你不是說要相信他麼?可是你看,他轉身不照樣娶了別的女人,林子遙,你是男人,他永遠也不可能給你名分的,他為了那個酋長之女,在宮外建了華宮,動用了多少勞力財力,這樣的人,你說你還相信他?”
“什麼?”林子遙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腦海中響起凌宸天曾經說的,在宮外建的那所宮殿是屬於他的,他說要將自己藏在那裡,不讓任何人看到,那時候自己還在氣他,對於他說的話,可氣又可笑,但是心裡卻還是記下了的。
那所住處現在要給別的女人?
“林子遙?”司城容見林子遙愣愣地看著前方,眼裡冰涼的神情讓他一震,那種像是絕望的容顏,讓司城容不知不覺鬆開了手。
“我不信!”林子遙猛然起身,搖著頭,“我,不會相信的,他說過,他說過……”
像是想起了什麼,林子遙捂住自己的心口,一陣陣的絞痛讓林子遙整個人搖搖欲墜,臉色也是死白死白,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死死握住,想起來了,對了,自己當初被判充奴的時候,就聽到過傳言,凌國皇帝為了一個美人,勞民傷財地建了華宮用來金屋藏嬌,還出言說打這江山,也是為了那宮殿中的美人。
林子遙現在確信了,歷史就算因為他而有所改變的話,也會因為他,走回原來的軌道中,自己終究跟前世一樣,結果,還是一樣……
“林子遙!”司城容見他發抖著,頓時慌了手腳,將幾乎摔倒在地上的林子遙抱上床榻,然後朝身後的人吼道,“還愣著做什麼!叫御醫!”
太監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林子遙側彎著身子,嘴角竟然一出血來,司城容大駭,緊緊抱住他,一直嘶吼著,喚著林子遙的名字,但是懷裡的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御醫很快就來了,見到眼前的場景,心裡有些沒底:“陛下,陛下,讓老臣看看。”
司城容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將林子遙放平,讓開位子,御醫上前,坐於床邊,開始把脈,又翻了翻林子遙的眼,起身道:“林司務,是氣急攻心,悲傷過度,所以導致心脈不穩,之前受過不小的傷,特別是那次中毒,沒完全養好,若是再這樣下去,這恐怕……”
“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