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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林弟,之前……”

“司城大哥,我們下一盤棋可好?”林子遙將桌子底下的棋盒拿出來,司城烈原本想要說的話頓時噎在喉嚨裡,沒說出來。

“也好,我們好久沒一起下棋了。”

兩人抓了棋子放到桌上,司城烈黑棋,先下,林子遙以前棋藝一般,但是前段時間跟非淨大師下了近一個月的棋,棋藝倒是突飛猛進,連司城烈都有些吃不消。

人說下棋如看人,林子遙下棋攻守皆宜,自己攻大於守,他的軍師曾今說過,若是下棋者攻擊力大,那說明此人適合開拓疆土,就好比他自己,若下棋者善於守,那這人適合呆在朝中做文官,而且這守得一點也不吃力。

司城烈抬眼看向對方一派輕鬆的樣貌,心中的氣息也平靜了許多,他征戰沙場多年,心中難免受些汙穢之氣,有時候也會去萬福寺找非淨大師開導,除了在那裡,也就只有這林子遙這裡才覺得心中有了一片淨土:“以後,我可以常過來麼?”

“司城大哥當我是朋友,我便以誠相待。”

“那是必然。”司城烈咧嘴笑道,跟林子遙在一起,就算只是喝茶下棋,便也覺得舒適,遠離朝堂,在這農本小院歇坐到也舒心。

林子遙不知司城烈所說的常過來,指的是每天下朝,然後來他的小院坐坐,甚至還親手舀水為院子裡的蔬果灑水,林子遙見有人給自己院子打理,自然是樂得自在,躺在搖椅上晃來晃去,也對自己家裡另外兩個家僕驚恐的神情視而不見。

時間久了,家裡的人也漸漸習慣了,這天剛好中秋,林子遙讓另外兩個家僕自回家過節去,花蓮已無家人,自然是跟著林子遙去林府。

“公子?”花蓮梳著他的長髮突然喚了聲,臉色也漸漸微紅。

“怎麼了?”林子遙疑惑地回頭。

小丫頭撇嘴道:“您總是將頭髮包成個包子一樣,今天換換別的?”

林子遙也沒多想,嗯了聲,反正天也涼快,不紮起來也無所謂。

去得有些晚,門口的侍衛看到林子遙,一開始還認不出來甚至還將他攔在門口:“今天林家有家宴……”

“我是林子遙。”林子遙奇怪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新來的?”

“抱歉,我們沒認出來。”兩人立馬恭敬地躬身道,林子遙自從救了容王后,在林家顯然地位有些不同,這讓林子遙心中有些不適,但也只是皺了下眉,抬腳走進去,沒看到後面兩人面面相視的神情。

林峰正與各個叔伯聊著,管家進來了,在他耳邊說了句三少來了,林峰立馬起身:“各位叔伯,子遙來了,我去接他。”

“是子遙啊,我說怎麼就少了個人。”幾個叔伯打著哈哈哈,其實有誰還會記得林子遙,也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而林峰也不揭穿,起身走了出去,正巧碰上剛走到前院的林子遙,見到他後,微微一愣,這才迎了上去。

“怎麼了?”林子遙見他有一瞬間愣神,奇怪地問道。

“沒,換了身衣服,只是越發像你娘了。”以前從未好好看過這弟弟,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林子遙今天盤的頭髮竟跟當年的蘇姨娘很是相似,遠處看到,連他都嚇了一跳。

而林子遙也沒想到林峰會這麼說,畢竟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自己孃親長什麼樣子也記不住了,只能記得那雙溫柔的雙手,以及那如珍珠一般的眼淚。

說來也是巧合,花蓮手巧,他頭髮本來就長,也挺好盤發,只是用簪子在左耳下盤起,就跟當年的雅夫人慣梳的髮型幾乎一個樣,林峰認錯也在所難免。

花蓮是無心的,但愣是讓林峰在看見的第一眼時,差點認成了林子遙的孃親。回頭看了眼裡面的女眷,皺了下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