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仁君的司城容,林子遙卻覺得容王是踏著那麼多鮮血和屍體登上那個寶座的,仁君這個稱呼,司城容其實並不能說是當之無愧。
站在那種位子上的人,哪一個會是乾淨的呢,林子遙嘆息著,看著因為閉上眼少了絲煞氣的男人,若但看外表,這無疑是讓女子心動的男人,五官眉目英挺,有體魄,有膽識,雖然手段狠辣,但是至少這人要做什麼,都是很明確地說出來。
突然想起這男人說的那句:“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記住我這句話,林子遙!”
林子遙忽然覺得臉頰發燙起來:“真是個霸道的人。”
嘴裡嘀咕了一句,林子遙又閉上眼,頭靠在對方的頭頂上,漸漸地也睡了過去。
“子遙!”林峰拿著火把大聲喊著,天色都已經黑了,而且也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心下越發地著急,若不是發現凌國皇子不見了,自己竟然也沒注意到自己弟弟也沒了蹤影。
“容王爺,發現二皇子和林書侍了!”
一個護衛的喊聲讓司城烈立馬掉頭,司城容也跟了上去,到一個大坑前,周圍的火把照亮了這一片地方,幾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凌宸天抱著林子遙的腰,抓著繩子正往上爬。
司城烈躍下馬,立馬衝了過去,林子遙早就發了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得幾乎睜不開眼,而就連一向體質不錯的凌宸天都有些經不住地晃了一下,頭髮,眉毛上都是雪花,一張臉凍得發紫,卻依舊牢牢抱林子遙不肯鬆手。
直到司城烈硬是掰開他的手,接過人,凌宸天這才搖晃著半跪在地上,身旁的幾個親信立馬為他披上披風,想扶起他,這些人這才發現這凌國的皇子已經沒有絲毫地力氣了。
“子遙?子遙?”
聽到呼喚聲,林子遙只覺得眼皮重得像是被千斤的石頭壓住了一般,明明感覺到有人喊著自己,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喂,林子遙,別睡……
像是聽到了討厭的聲音,林子遙硬是睜開一條縫隙,能感覺到自己的絨帽往下滑,眼前是一片白色,卻有一個人跪在那裡,誰啊,下著雪還跪在那裡,林子遙迷迷糊糊地想著。
像是感受到他的視線,凌宸天抬頭,眼神不再像以往那樣銳利,林子遙卻看不清,漸漸地又合上眼,心裡卻不自覺地罵了句這個笨蛋。
望著自己弟弟帶著人已經上了馬,司城容看向凌宸天,眼神頓時暗沉無比,似乎在壓抑著情緒,只是沒人卻注意到。
質子府內
“主子沒事吧?”一個冷清的聲音在屋外想起,站在門口的婢女搖頭回答道:“皇子不慎跌落的時候,受了點內傷,腳上的傷勢倒是不重,御醫看過,說是休養段時日便無礙了。”
“那就好。”程芳鬆了口氣,他也不方便進去,只好轉身離開,“別跟主子說我來過。”
“是,奴婢知道了。”
程芳避開正門,而是翻牆而出,正等在外面的人見他出來,立馬將馬牽了過來。
“林子遙呢?”
那人回道:“在他的宅院,聽說只是發高燒,過了今夜退燒了就能好。”
“算他命大。”程芳哼了聲,躍上馬。
而林子遙的農本小院裡,司城烈坐在床邊一直守候著,花蓮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讓司城烈回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花蓮朝跟著司城烈跟來的一名護衛使眼色,但是對方卻直闆闆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硬是讓花蓮氣得差點跺腳。
最後乾脆出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免得在這裡看得難受。
“你也出去。”司城烈沒有回頭說道,身後的人回了聲是後,立馬出去。
司城烈看著臉色緋紅的林子遙,眼神黯淡下來,當他看到林子遙被別的人護著的時候,難以抑制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