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刑朝外一看,還果真是林子遙,這麼大的雨,躲在對面的屋簷下,卻完全沒有進酒樓的意思,就這麼抬頭望了望天,明明臉都凍得發白了,白刑立馬豎起眉等著他:“怎麼不早說!”
是你剛才不讓說的,小廝有些委屈了,但是也不敢吭聲。
看到自家少爺往樓下跑去,兩個小廝立馬跟了上去,白刑到了樓下,環顧四周叫道:“小二,給老子拿把傘過來。”
小二見是白刑,立刻去後面拿了傘,也不問他要賞銀,因為剛才給的就已經足夠了。
白刑才不注意這人的狗腿樣,撐了傘就出去。
林子遙環抱著身子,低著頭,眼前突然多了一雙靴子,林子遙順著靴子往上看,容王有些擔憂的眼神映入眼簾,對方撐著傘,輕聲問道:“怎麼在這?不去酒樓躲躲雨?”
“沒銀子了。”剛才在紅樓把銀票都花完了,林子遙等出來後才發現的,所以只能躲在這種地方,想著等雨小點應該就能回去了。
“這個拿著。”司城容將手上的傘遞給他。
林子遙疑惑地看著他,而司城容卻伸著手,肩膀被雨淋著也像是毫無知覺一樣,林子遙只好接過那把傘,司城容沒再多留,轉身就朝對面的酒樓走去,林子遙看著他的背影,低頭看了眼傘。
何必呢……
撐起傘,說了句:“謝謝。”
林子遙撐著傘離開,期間都沒有看到站在不遠處撐著傘的白刑。
“主子,那個是白少爺吧,”黑玄站在門口回頭奇怪地問道,“怎麼一個人站在那裡?”
司城容回頭,果然是白刑,竟然一個人撐著傘在大雨中站著,一動不動的樣子,自己從這裡進來應該是看到自己的,卻不打聲招呼。
順著白刑的視線,只能看到在大雨中漸行漸遠的身影,司城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白刑,朝黑玄說道:“讓他去吧。”
白刑站在原地,咬著牙,站在門口的兩個小廝想勸,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35、蘇雅、故事、林家
林子遙入獄的事情;最後以罪犯自殺結的案子,梵國大使琺聖大師被送往了萬福寺;林子遙也沒能見他一面;事實上;這個假冒的大師,他還真不想見。
而凌宸天也收斂了不少,至少眼下沒再有什麼動靜,林子遙算是因禍得福;又升了個官,能進入崬國城都內數一數二的書院內去譯書,順帶著交些學生識梵文;也算得上是個先生了;所以這月俸上去了;家裡的那丫頭自然是高興了,也不見見他沒日沒夜地譯寫那些書籍而累得要命,還要管教那批跟自己差不多歲數的學子,實在是讓他頭疼。
而自從在那場大雨後,林子遙也沒再見到白刑和容王,至於那個凌宸天,就算是他幾乎都在宮外教書,不怎麼進宮了,這人還是隻要一有空就上他那討杯茶水喝,有時候也會給他帶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他對那些沒興趣,倒是把花蓮他們三個哄得服服帖帖的。
林子遙本身也不討厭他,對於他在自己那裡自由進出,也沒什麼意見。
日子很是平靜,但時間倒是過得飛快。
再次回林家已經是正直初夏,春天太過短暫,一轉眼桃花已開,現已結了果子,林子遙接到林家拿來的壽宴帖子之時,正是這桃花凋謝,長出果子的時候。
自從上次入獄之事連累了林家後,林子遙除了寫一封書信之外,並沒有登門,不止是覺得愧疚,更多的是不想再跟林家有任何的瓜葛。
就像這個壽辰,正巧在自己孃親忌日的後一天,若是有心人,還會有誰在自己亡妻的忌日後一天過什麼五十歲的壽辰呢?這樣大張旗鼓地,深怕別人不知道一樣發邀請函,林子遙多少覺得心中有些膈應,甚至說是討厭。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