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地要數榮享和花蝴蝶。兩個人的公司早前也有業務來往,加之我在背後沒少醜化花蝴蝶,以至於榮享已經把花蝴蝶歸為厲狐狸之流,十分反感。
花蝴蝶醉而思□,歷來不會放過一花一草,照例放電,欲擒故縱地搭訕:“我好像哪裡見過榮小姐?”
榮享滿臉天真:“我也見過葉總,您來我們三元公司好多次了。我們公司很多您的粉絲呢。”
花蝴蝶很是自得。只聽榮享繼續說:“您一來,大家就開始傳唱,噢,就是那膾炙人口的民歌。說什麼路邊的野花不要採,不採白不採,採了也白採。”花蝴蝶果然有些難堪。
我立即加入戰鬥,落井下石:“榮享,你太沒禮貌了。你說葉總是野花還是採花賊啊。怎麼能唱這種不入流的靡靡之音。太配不上葉總高貴氣質,顯赫身家了,起碼也得唱,《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或是《你把我的女人帶走你也不會快樂很久》才夠深沉嘛。”我刻意忽略了青的蝴蝶。
榮享一臉無辜:“江米,你果然高明。我其實也覺得那歌不合適。我其實一直建議他們唱《onetandinBeijing》來著。”
我恥笑:“你太有文化了。那是《onetinBeijing》,不適合,絕對不適合。”說完看著瀕臨失態花蝴蝶,計上心來:“啊,葉容軒,你說你是onetanetand?再長,就太對不起你的職業道德了。”反正歷史上我已經把他奉為月經男了,他也受之無愧。
場面被我和榮享攪成一團漿糊。最體面的要數葉容寬,他面色微紅,依舊氣定神閒說:“江米,有你這樣當眾調教自己家小叔的嗎?”
一言即出,眾人鴉雀無聲。但不包括神童榮享,她一副小學生的賣乖樣:“啊,姐夫,對不起,我是被江米蠱惑地。”
我差點暈厥,我低聲向榮享叫囂:“好你個榮享,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嗎?”
榮享慚愧:“沒辦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個道理,我懂。”
“放屁,你吃裡爬外,今天這頓吃的可是我的血汗,好不好。”我一飆,口吐髒話。
葉容寬已然聽到,理了理我的左藍頭,還好心腸地把單子遞給我:“那麻煩你結個帳。”
望著四位數的帳單,我眼冒金星,低吼:“葉容寬,你混蛋!”說完,我憤然抓起單子走出門外。葉容寬太反常了,按理,不是應該對我和花蝴蝶鬥法抱以觀望態度嘛。今晚他竟然力挺花蝴蝶,讓我很失落。
我一路暴走,傷痛欲絕,這不是小數字,抵我一個月的工資,早知道我請他們麻辣燙自助餐了,太倒黴了。我實在太激動,走錯了方向,不久現走到二樓的死衚衕。轉身折回,就看到葉容寬在不遠處安靜佇立等著我。
我沒打算理他,他卻是一派悠閒之色:“至於這樣嘛。”我冷哼,繼續朝樓梯走去。
“你這是要去哪裡?”他閒閒調侃。
神經病!我匆匆朝樓下走,沒幾步就被他拉住:“走吧,回去吧。”說著攬著我朝包間走,“我都付過了。”
我有一絲小開心,不過馬上很嚴肅地掙脫他的懷抱:“你膽敢假公濟私,公款吃喝。”
“你還挺正義的。”
“我不想你公私不分,到時名譽掃地,鋃鐺入獄。”我嗤之以鼻。
“你原來這麼替我著想。”說著又伸手攬我,“你不如多關心關心我本人。”他說得很低,夾帶絲絲酒香,呢喃般卻似有魔力,令我無法抗拒。而我的唇間落下他潤澤的親吻,甘澈如泉,我們就這麼在大廳廣眾之下忘乎所以地相擁在一起。
許久,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我:“江米,你看,我們還是那麼合拍。”
而我頓時窘迫地低著頭不敢看他。我果然是烈女。乾柴烈火啊。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