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心的很。”
“是,地下的人知道皇上喜歡蘭花,怎麼能不精心伺候著,”杏貞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又拿起來另外一本摺子,“如今這發逆緩過了神,似乎又要動干戈了,這個何桂清的摺子,皇上您要怎麼回他?”陸劍瀛死後,浙江巡撫何桂清繼任欽差大臣,實授兩江總督,督辦江南江北軍務。
皇帝微微皺了眉頭,大正月的,實在是不想提這些煩心事,“無非是要朕多給糧草銀餉罷了,除此之外,還能怎麼辦,皇后,說說你的意思。”
“是,這發逆居然棄蕪湖不顧,要先去驅趕張國樑,可見江寧城中的洪秀全已經被皇上大軍的天威嚇破膽子了,”杏貞先是捧了皇帝一句,皇帝得意一笑,“解了句容之圍之後,又幾次渡江,掃清了江寧城的外圍,看來,下一步,江南江北的大營又要危險起來了。”
“魚刺在喉,不吐不快,皇上的這兩座大營實在是太讓洪秀全難受了,這魚刺不拔了,恐怕洪秀全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皇后你說的極是,可之前兩座大營剛剛被打破過,陸劍瀛和向榮還因此戰死,朕怕這次他們也是守不住!”咸豐皇帝不無擔憂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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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秀成玉成(下)
與此同時,陳玉成,葉芸來,劉槍琳,也都聽到了一陣由遠而近的聲音。
陳玉成麾下指揮梁成富,這時策馬走近兩步,說道:“大人,好象有快馬正向此馳來!”
所有的人,都凝神傾聽著。沒錯,在寂靜的晨曦中迴盪的,是急促的馬蹄之聲。每個人眼中,都露出興奮祈盼之色,彷彿在這蹄聲之中,暗藏著某種希望。
當片刻之後,那馬上騎士在一位前隊士兵帶領下,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陳玉成眼前頓時一亮,脫口喊道:“劉大人,怎麼是你!”
來人正是天王府二十四承宣之首左一承宣劉逸才!
他見到陳玉成,立即下了馬,緊走幾步來到跟前,不及行禮,便取出一封文書,說道:“丞相大人,天王加急文書在此,請大人立即拆開!”
陳玉成一眼便瞧見那封套上蓋著的飛馬騰雲戳印,不待他說完,已然飛身下馬,搶過文書,展開觀看。
讀了數行,他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異常。
離得最近的幾位將領,梁成富,邱遠才,陳時永,葉芸來,劉槍琳等人,都認得劉逸才,亦均已看見文書之上的雲馬戳印,不由相互交換了一個憂慮的眼神,原先騎在馬上的也已紛紛下馬,圍攏過來雲馬文書,是天國最緊急的加急文書,傳遞之時,通常都是人停馬停信不停。而這封雲馬文書,卻由翼殿承宣由天京一路送來,實屬異乎尋常。莫非天京又出事了?而陳玉成看信時流露出的那種前所未見過的凝重神色,又更增添了眾人的疑慮。
陳玉成看完了訓諭,隨手交給近旁的葉芸來,未發一言。黑白分明的眼中閃著幽幽的光芒,似正沉浸在思索之中。
葉芸來接過訓諭,迅速掃了一遍,卻立即露出溢於言表的興奮之情。大聲說道:“太好了,大人!如此一來,大人就無須冒險了!”見眾將都面現期待之色,他隨即將那訓諭一字一句讀了出來。
聽著,聽著,眾人眼中盡皆閃出興奮之光。
真天命太平天國聖神日通軍主將天王洪為訓諭冬官正丞相陳玉成弟知悉:緣於妖將重兵圍困句容之事,天兄日前皆已備悉。惟蕪湖之危,尚在眉睫,倉促之間,未可重兵援皖。弟接信之後。可相機權衡。如句容之圍一時難解。可諭知城中,伺機而撤;並留少量兄弟,以為接應。弟可自領大隊,即往句容赴援。今將安省軍務。一應託諸賢弟。弟可先援句容,再與守句容之地官副丞相李秀成弟共議克復清妖兩大營。總要多方聯絡,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