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分身不得;王錦繡是打慣了仗的,安慶不失,江陵指日可下,這也是他帶兵老成,防著出了大褶子罷了。”
“也罷,命各地堅守罷了,還有,再擬一道旨來看,將陸劍瀛和向榮別呆在江南江北吃乾飯,當初叫他們建大營的目的就是要牽制發逆,可是如今發逆都二度西征了,他們到底在做什麼,言辭嚴厲些,免得以為朕仁心慣了,就不會殺人了!”
“喳,皇上,曾國藩在江西辦的團練極為出色,去年也把發逆死死的阻在了吉水縣,如今在鄱陽湖水師練成,想必是無憂的,湖北布政使胡林翼也已出兵江西,支援曾國藩,請皇上放寬心些,此戰必然大勝的。”
“這幾個還不夠,各地的團練還沒練好,只有這幾個那裡夠,江忠源、胡林翼、曾國藩、李鴻章。還有河南的幾個,倒是不錯。可惜人數太少,顧得了東邊顧不了西邊。”咸豐皇帝煩躁地在養心殿內走來走去。小太監奉上了擦臉的熱毛巾,咸豐皇帝拿起來正準備擦拭下臉,卻一陣頭暈,跌坐在炕上,邊上的小太監連忙上前扶住,軍機大臣彭蘊章、瑞麟、杜翰、穆蔭也連忙跪下,“皇上切勿氣惱,聖體安康才是。”
皇帝擦了擦汗,覺得好了些。又喝了口參茶,緩了緩神,“朕無妨,只是昨夜沒睡安穩,軍機處的議一議,那些臣工還堪用的,朕不吝封賞。”
軍機大臣們看看你看看我,終於還是杜翰壯了膽子,俯身說道:“湖南的左宗棠不錯……”
話音未落。只聽得皇帝冷哼一聲,“此人原本倒是勤勉,舊年朕也給了他兵部郎中的位置,可惜不中用的很。湖南永州鎮總兵樊燮到京師上奏,說湖南左駱之流狼狽為奸,猖狂不厥。凌辱朝廷命官,朕正要拿他問罪呢。豈能再給他軍政之權!”
在湖北,有胡林翼主持政務;在江西。有曾國藩與太平軍作戰;而在湖南,則有湖南巡撫駱秉章的首席幕僚左宗棠坐陣。三大湘籍英豪彼此呼應,互相支援,形成鼎足之勢,構成了湘軍東征太平天國的有利形勢。然而,就在胡林翼在安徽戰場連獲大捷的同時,恃才傲物、自命不凡的左宗棠卻捲入一場洶湧的政潮中,差點送命。
左宗棠才華橫溢,鋒芒畢露,暢言無忌,興奮時,則可“縱言闊步,氣象萬丈”。掌握湖南大權後,他更加心高氣傲,連曾國藩也不放在眼裡,甚至每日必罵曾國藩。曾國藩對左宗棠也是心有芥蒂,兩人一向頗有齟齬。左宗棠素不喜歡曾國藩的為人,以至人前人後常責罵他。據說左宗棠知道曾國藩每天晚上給小妾洗腳的事情後,就給他出了個上聯:“代如夫人洗腳”,無非是想嘲弄戲謔他一番,曾國藩豈是等閒之輩,也回敬了他一個下聯:“賜同進士出生”,以此來嘲笑左宗棠會試三次不第,進士的榮譽還是皇上給賜的,左宗棠又氣又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性褊言急的左宗棠不僅對曾國藩如此,對世交胡林翼也是頗有傲慢不恭之處。
樊燮曾在永州任總兵一職,此人官聲極壞,其主要劣跡一是貪汙,二是氣焰囂張。他的情況被反映到省裡總管一省軍務吏事的左宗棠耳朵裡。左師爺一貫是不假顏色的直性子,聽到之後勃然大怒,立即向湖南巡撫駱秉章建議,參劾樊燮。駱秉章迅即上奏參劾樊燮。
但是,樊燮是個有背景的人,他和湖廣總督的官文關係非同一般。駱秉章參他之前,官文卻已上折保奏他為湖南提督。
左宗棠明知樊燮是官文的人,不但不化剛為柔,反而變本加厲地侮辱了樊燮一次。
咸豐四年四月,樊燮到省裡請訓,駱秉章讓他直接到左公館聽候處理。樊燮到左公館以後見到左宗棠只是作揖行禮,沒有下跪請安,左宗棠厲聲喝斥他說:“武官見我,都要請安,你怎麼敢如此怠慢?快請安!”樊燮回答說:“如何請安自然有朝廷的體制約束,我的官職雖輕,也是朝廷二品官,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