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兵,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曾國藩這才驚魂未定地進了貴池縣。
貴池縣外太平軍的駐紮大營上頭,飄著兩個巨大的旗幟,迎著大風烈烈起舞,宛如日月凌空,一個是“李”,一個是“陳”,這是讓長江一帶的清軍為之肝膽俱裂的太平軍兩個虎將的駐紮地。
ps: ; ;“大帥!四眼狗打上來了!”親兵來報,曾國藩大驚,連連跺腳,“這可如何是好?左右誰會和本官分憂,斬殺此賊?”
“大帥勿慌,末將這裡有法寶,可百里之外取陳玉成首級!”榮祿出班奏道。
“是何物,快快呈上來!”榮祿從袖子之中取出一物,只見此物一寸長短,鵝黃之色,瑞氣千條,寶光陣陣,真乃天家之物也。曾國藩定睛一看,大喜過望,“如今有月票神器,何懼四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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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慧眼識英(三)
“我知道你等得久了,對不住了!”小胡欣慰地笑著,還好王有齡還在“總算還好,耽遲不耽錯。來,來,坐下來再說。”
王有齡也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默默地跟著他走向一副設在櫥下的座頭,泡了兩碗茶。小胡有些魂不守舍似的,目送著經過的行人,手裡緊捏住那個手巾包。
“小胡!”王有齡忍不住問了:“你說有事託我,快說吧!”
“你開啟來看,不要給人看見。”他低聲地說,把手巾包遞了給王有齡。他避開行人,悄悄啟視,裡面是一疊銀票,還有些碎銀子,約莫有十幾兩。
“怎麼回事?”
“這就是你做官的本錢。”
王有齡愣住了,一下子心裡發酸,眼眶發熱,盡力忍住眼淚,把手巾包放在桌上,卻不知怎麼說才好。
“你最好點一點數。其中有一張三百兩的,是京城裡‘大德恆’的票子,認票不認人,你要當心失落。另外我又替你換了些零碎票子,都是有名的‘字號’,一路上通行無阻。”小胡又說:“如果不為換票子,我早就來了。”
這裡王有齡才想出來一句話:“小胡,你為什麼待我這麼好?”
“朋友嘛!”小胡答道,“我看你好比虎落平陽,英雄末路,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一定要拉你一把,才睡得著覺。”
“唉!”王有齡畢竟忍不住了,兩行熱淚,牽連不斷。
“何必,何必?這不是大丈夫氣概!”
這句話是很好的安慰,也是很好的激勵、王有齡收拾涕淚,定一定神,才想起一件事,相交至今,受人絕大的恩惠,卻是對他的名氏、身世。一無所知,豈不荒唐?
於是他微有窘色地問道:“小胡,還沒有請教臺甫?”
“我叫胡光墉,字雪巖,你呢,你的大號叫什麼?”
“我叫雪軒。”
“雪軒,雪巖!”胡雪巖自己唸了兩遍,撫掌笑道:“好極了,聲音很近,好象一個人。你叫我雪巖。我叫你雪軒。”
“是。是!雪巖。我還要請教你,府上”
這是問他的家世,胡雪巖笑笑不肯多說:“守一點薄產過日了,沒有什麼談頭。雪軒。我問你,你幾時動身?”
“我不敢耽擱。把舍間咯略安排一番,總在三、五日內就動身。如果一切順利,年底就可以回來。雪巖,我一定要走路子,分發到浙江來,你我弟兄好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