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也是可以讓與的。”
杏貞微微嗤笑,“今日割一城,明日割一府,後日便是割一省!英法美三國遠在天邊,佔不了多少土地,這就罷了,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讓俄羅斯公使調停?”
恭親王點頭稱是,“那就是羊入虎口了,遠交近攻什麼意思都不懂!”杏貞又惱又怒,拍了下茶几,德齡的眉毛不動聲色地跳了一下,皇后這話的意思是直接指責皇帝的無能,恭親王一時不接話,只聽得皇后又說道:“俄羅斯近在咫尺,若是俄羅斯大開口,這東北黑水白山將不復所有,別說什麼庫頁島了!”杏貞抱怨完了。制了怒氣,拿起了德齡奉上的茶喝了口,放下蓋碗,對著恭親王說道:“六爺。本宮倒是覺得局勢不會如此。洋人沒有這麼容易帶著兵就能摸到京師的城牆!這戰,誰勝誰負還不知道!”
恭親王驚訝於皇后的自信。尚未來得及說話,外頭閃進來了安德海,安德海跪下行禮,“武雲迪已經領旨拔營東去了。”
恭親王神色變得凝重。站了起來,也不在乎禮儀的事兒,直接盯著皇后,“皇后娘娘,你調動健銳營想做什麼?要知道沒有皇上的旨意,誰都不能調兵,這可是悖逆的事兒!”
杏貞對著恭親王的詰問毫不在意。揮手讓安德海下去,也站了起來,“本宮雖然向來喜歡做出格的事兒,但是都不會做不尊法理的亂行。這個請六爺放心,”杏貞從袖子裡頭拿出來了一個錦盒,交給了恭親王,“六爺一看便知端的!”
。。。
武守備府。
今個是武家家主健銳營的好日子,全族上下都沒得休息,整整鬧了幾個通宵,今個黃昏才把葉赫那拉家的三小姐迎進了武府,合族上下無不歡欣雀躍,這自己大爺可是取了皇后的妹子,和皇上成了連襟,這武家日後更是要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了!
武雲迪拒了幾個族人的勸酒,又吩咐下人要把各路賓客的車馬安備妥當,自己一個人拋開前院的喧鬧,走到了點著紅燈籠靜謐的婚房。
武雲迪心情複雜地推開新房,兩個伺候的丫鬟瞧見武雲迪,連忙福了一福,武雲迪一揮手,兩個人吃吃笑著,倒是鬧著武雲迪不好意思起來,一瞪眼,這會子誰也不怕,為首的丫鬟吐了下舌頭,拉住另外一個丫鬟走出來房門,咿呀一聲關上了房門。
武雲迪走向了蓋著紅蓋頭,穿著夔龍大紅色繡牡丹花吉服的帆兒,用秤挑開了紅蓋頭,底下的帆兒笑顏如花,在紅燭的映襯下分外嬌豔。武雲迪不知不覺看呆了。
帆兒原本是極為端莊的樣子坐在那裡看著武雲迪,見到武雲迪呆頭鵝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啐了一口,“呆子!”
武雲迪並排坐在了帆兒的身邊,拉住了帆兒的雙手,武雲迪皺了皺眉,覺得帆兒的寶石護甲硌的慌,一根根地拔了下來,丟在了邊上,拍了拍帆兒的手,原本煩惱的心思一掃而空,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帆兒慢慢地把身子靠在了武雲迪的肩膀上,一時間兩個人默默無言,只是看著不停滴淚的龍鳳呈祥的紅燭。
“喂,”帆兒開口了。
“什麼喂,要喊夫君了!”武雲迪威嚴地說道。
帆兒翻了下白眼,但是還是溫順地說道,“是,夫君~”說到這個忍不住紅了臉,越發靠著武雲迪的肩膀上,“沒想到我的終身居然是在夫君這裡了,以前我常常想,想著自己這輩子該怎麼活呢。”
“帆兒,”武雲迪把帆兒的身子扳了過來,直勾勾地看著帆兒,“你是我從皇后娘娘哪裡求來的,我素日裡也是吊兒郎當的人,娘娘給了機會,我得了這麼一官半職,我武雲迪別的事兒做不好,什麼奉承的話也說不好,在這裡我就說一句:只要我在一日,就對你好一日!”
帆兒眼角帶了微微溼潤,用力點著頭,正想說些什麼,外頭傳來了一陣嘲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