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火炮,也是洋人手裡買來的,對著發逆管用,對著洋人,指不定有沒有用!”僧格林沁瞧著猶自懵懂的武雲迪,有些恨鐵不成鋼,“皇上的旨意讓本王築好炮臺,準備好防禦工事,這才是咱們的差事,若非洋人動手,咱們不可發一槍一炮!這是皇上的原話。武守備,當好自己的差事兒,別的事情不要你操心!”
、、、
大沽口外渤海灣,西北風三級。
“嘖嘖嘖,”巴夏禮拿著隨從遞上來的公文,不由得嘖嘖出聲,他轉過頭,對著法國公使葛洛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就知道,這中國的皇帝,膽子小極了,這時候看著我們兩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帶著遠東最先進的艦隊,原本要對我們強硬對待的勇氣又消失無蹤了!”
ps:
蔣伯生被免去官職回家後,建築了一座華麗別緻的花園。花園落成時,有人偷偷寫了一
副對聯貼在大門上:“造成東倒西歪屋,用盡貪贓枉法錢。”蔣伯生看見,尷尬極了。
三十三、天津條約(三)
清朝北方缺糧,每年約三四百萬石漕糧,經大運河至天津再進北京。太平軍佔領南京、鎮江等地後,運河漕運被切斷。南方的漕糧便在每年初夏,由上海海運,經大沽再入天津。大沽一帶還是中國北方最重要的產鹽區,鹽稅屬清朝的大宗收入,從經濟上看,大沽口的地位也很重要。
天津衛,大沽口。
熙攘的道路上,行人們川流不息,路兩邊的商販們賣力地叫賣著自己的商品,這自從明成祖朱棣從此處南渡發起靖難之役,得勝回北京之後,志得意滿改此地為“天津”,意指“天子之渡”,如今漕運更是自天津入北京,市面上越發的熱鬧起來。
遠處傳來了噹噹噹拖得長長的淨街鑼,行人們都知道是官老爺來了,這裡到底不比京師的嚴肅,大家只是閃到一邊,小販們也收拾了下貨物,閃出一道可夠通行的通道來。
先是兩名鳴鑼計程車卒,後面跟上了兩排持刀的衛士,如此過去之後,又有一對對的號牌,第一對寫著是“進士”,第二對寫著是“翰林”,有人竊竊私語:“喲,原來還是一位翰林老爺,”第三對的號牌出來之後,竊竊私語停了下來,街面上鴉雀無聲,更多的人低頭下來表示恭敬,這第三對號牌上赫然寫的是“直隸總督”!
首善之地的大吏,駐紮在保定的直隸總督譚老爺!
如此幾對對牌過去之後,一個綠泥的八人大轎極穩地往前行去,官威如此。轎子裡的譚廷襄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在為自己接到的新差事而煩心。天子在下給自己詔書裡說的最清楚,自己該怎麼辦,清清楚楚的,按照皇帝的意思散漫做去便是,可是。譚廷襄微微搖頭,又輕聲嘆了一下,沒有這麼簡單的事兒啊。
皇帝下的詔書裡面意思說的非常清楚,對俄“表示和好”;對美“設法羈縻”,儘量安撫;對法國則曉以利害,進行勸告;而對英國則要嚴詞詰責。
美俄兩國也就罷了,可這英法兩國,可是軍艦炮隊開到大沽口了!若不是忌憚著僧格林沁未雨綢繆新修築的炮臺。這會子估計已經在天津城裡喝茶了。還要曉之以理,這不是對著老虎唸經,還要老虎吃素嘛。
正是鬱結之際,轎子停了下來,轎子外的親兵聲音響起,“大人,僧王的營帳到了。”
譚廷襄跺了跺雲板,轎子平穩地放了下來。親隨翻開轎簾,穿著仙鶴補服的譚廷襄彎腰走了出來,抬頭尚不及看看天色。邊上的親隨連忙悄聲說道,“僧王親自迎出來了。”
譚廷襄看見轅門前站著一些人,為首的正是穿著四團龍補服的“湍多巴圖魯” ;博多勒噶臺親王僧格林沁,僧格林沁一甩馬蹄袖,正欲跪下,嘴裡的“恭請聖安”已經說出了一半。譚廷襄一個箭步上前,以一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