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被綁著的洋人,強忍著不上前揮鞭子,嘴裡唸叨著“制怒制怒”閉上眼,不再看那些藍眼睛黃頭髮的洋鬼子,翻身上馬,“走,”武雲迪揮著馬鞭,狠狠抽在馬臀上,那健馬吃痛,長鳴一聲,飛奔出了僧格林沁大軍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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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奴才直言,”德齡毫不在乎杏貞的王八之氣側漏,繼續自顧自悠悠說道,“奴才雖然不通軍事,”杏貞心裡默唸一句,“其實我也不懂的。。。。。。”
“到底也聽聞僧王的騎兵在天津衛大敗的事兒,武守備年輕有為,可畢竟越不過僧王去,僧王老於軍務,猶自戰敗了。。。。。。”言下之意,他對於杏貞的準備和武雲迪的戰鬥力不看好。
這個老狐狸,眼睛還真毒,杏貞嘀咕道,“武雲迪眼下自然比不過僧王,不過船小好掉頭,本宮的意思,武雲迪雖然不懂,能聽進去一些是一些,何況,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武雲迪就算是趙子龍轉世,眼下也敵不過洋人,幫手本宮幫他找到了,就看著,”杏貞的眼睛眯了起來,對著未來有了期待,“就看著這些人能不能給本宮一個驚喜了!”杏貞轉過頭,問德齡,“小安子出京多少天了?”
“已經七天了,這會子估摸著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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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抱拳和安德海行禮,“請這位兄弟回去告訴主子娘娘,下官必然唯娘娘馬首是瞻。”
“當不起巡撫大人兄弟的稱呼,”得了準信,安德海原本懸著的心,放回到了肚子裡,臉上又出現了笑嘻嘻的表情,給李鴻章打千行禮,“奴才叫安德海,巡撫大人叫小安子便是。”
“安兄弟何須如此謙虛?”李鴻章扶起了安德海,笑道,“你是伺候主子娘娘的人,自然是尊貴無比,”李鴻章請安德海坐下,“往日未曾見過,今個第一次見面,還請安兄弟不要介意本官的失禮。”
“巡撫大人過獎了,”李鴻章一直堅持不許安德海稱呼自己的官名,安德海無法,也只能改了稱呼,“李大哥,娘娘出京的時候有吩咐,說李大哥你所部乃是奇兵,”李鴻章耐心聽著,“亦是主力,若是李大哥北上聽候娘娘差遣,娘娘也許諾,將來自然不會讓李大哥委屈了!”
“娘娘說的是哪裡話,”李鴻章連忙擺手,又朝著北邊拱手,“娘娘大恩,放了兄弟我出來,這才有了這麼一場富貴,如今哥哥我雖然年輕,可已經是開府建牙封疆大吏了,這靠的就是娘娘的恩德。”李鴻章表完忠心,又小意地打聽道:“此番北去,不知道娘娘是如何安排的?”
“弟弟我不知,”安德海搖搖頭,“娘娘心裡早有主意,並不會和我這下人說明什麼,何況兄弟我也不懂軍事,更不會去多問些什麼了,”安德海又從袖子裡拿出來了一封信,遞給李鴻章,“請大哥按照信上的吩咐做便是。”
李鴻章接過了信,也不開啟,徑直問安德海,“安兄弟是要跟哥哥我一同北上,還是?”
“不了,”安德海站了起來,“娘娘說三軍統帥自然一個就夠,不許我在外頭瞎胡鬧,何況兄弟我也不通軍事,”安德海拱手行禮,“主子身邊也不缺人,即刻就要北歸的,等到差事辦完,兄弟我再在京城給李大哥接風洗塵。”
“那哥哥我就不遠送了,”李鴻章點點頭,也站了起來,“請回去告訴皇后娘娘,哥哥我自然是要讓娘娘滿意的,”李鴻章神色轉為肅穆,沉聲說道,“今天午時三軍集結,一封書信告知總督大人,即刻北上!”
三十八、南軍勤王(四)
紫碧山房。
杏貞跑了幾圈馬,正出了一身汗,邊上的小太監稟告說文豐到了,杏貞慢慢騎馬走到跑馬場邊上以供休息的小亭子,亭子外站了一個穿著仙鶴補服的中年官員,見到皇后騎馬過來,連忙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