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地。資糧漸乏,瘟疫復至,諸旗主皆怨,自推諉,計議不一。”
九月,清督師袁甲三、大將軍勝保各率清兵六萬人,調來千斤大炮和洋槍隊,南北對進進逼三河尖。 ;三河尖周圍河渠縱橫,捻軍跨河而陣,清軍步騎兵不易展開,難於強攻。勝保便實行圍困戰法,控制通向三河尖的水陸通道,並在出產硝磺的地區設卡稽查,嚴禁出境,以斷絕捻軍的糧彈接濟。如今就成了武雲迪固守三河尖,中間的一圈是捻軍五旗,最外面北邊有鹿邑縣的團練,南邊有勝保的山東兵,東邊的是僧格林沁的大軍,一環套一環,一圈繞一圈,合圍之勢眼看著就成了。
九月初一,咸豐皇帝江西河南兩地的奏報,又喜又惱,喜的是捻軍被圍,形勢對官兵大大有利;惱的是曾國藩在湖口丟盔棄甲,大敗而歸,險些自己都被擒了過去,湘軍水師折損殆盡,咸豐皇帝沒有動怒,因為自從石達開從蕪湖出兵,一路望風披靡,曾國藩還算是抵擋了些日子,前些的兵敗已經讓皇帝的怒火早早地發洩出來,連英法兩**船在黑龍江的入海口廟街和俄羅斯開戰,上海小刀會起義,英法兩國組織反撲,這樣的侵犯主權的事兒都不值得一曬了。
咸豐皇帝在上下天光和杏貞喟嘆,說起曾國藩兵敗的事兒,恰好貞妃也在寢殿裡幫著抱大阿哥,在遊橋上的杏貞轉了轉眼珠子,開口安慰道:“皇上無需動怒,這石達開麼,臣妾聽聞,乃是發逆之中一等一的人物,橫豎曾國藩的骨幹還在,待以時日,必然能再起爐灶。想想曾國藩也是艱難,客場作戰,想必是掣肘頗多。”
咸豐皇帝聽了杏貞的話,若有所思,不由得點了點頭,“這是自然,聽向榮的奏章,他也抱怨在江蘇制約頗多,罷了,朕除了訓斥之外,再給曾國藩他些權柄,也就是了。”
“皇上聖明。”杏貞竊笑,這個“客場作戰”,說的可真是時候,得來的效果,不費吹灰之力。
“皇后你說,給曾國藩什麼職位為好。”
這時候還想著試探我,我才沒這麼蠢,去明目張膽地染指人事大權,杏貞巧言笑兮,心裡卻是嘿嘿冷笑,“臣妾那懂這個,皇上自己乾綱獨斷便是,臣妾就想著晚上去大戲房聽戲呢,還是點著燈籠去坦坦蕩蕩瞧錦鯉魚兒。”
“是朕糊塗了,楊慶喜,”皇帝喚過養心殿總管,微微思索,便下了旨意,“告訴在園子外頭值班的軍機,下旨斥責曾國藩,免去其兵部尚書銜,降任實授江西巡撫,並給節制江西湖南兩省軍將,叫他擬旨來看。”
“喳。”
杏貞微微咋舌,實授江西巡撫,並節制江西湖南兩省軍將,這就是實際上的江西湖南兩省總督了誒,這可是明降暗升,皇帝是心急了,也並對湖廣總督官文的作為略有不滿了,湖南之權已經移交給曾國藩了。
“還有,命左宗棠自行招募鄉勇,去江西幫著曾國藩辦軍務去。”
“喳。”
“安慶不失,朕晚上也能睡的安穩些,可惜官文無能,湖廣的局勢還不如常大淳在的時候,是不是該換一個總督了。”皇帝在喃喃自語,杏貞也不接話,只瞧著腳下的荇菜取樂。(未完待續。。)
八、鄱陽水火(三)
“這清妖的火槍倒是極厲害,不過無妨,”石達開瞧著場內的局勢,原本緊鎖的眉頭舒了開來,“還好賴漢英部已經繞道後頭放火去了,一把尖刀如何能打破十面埋伏,傳令,前陣咬住,本王親率一部從北邊攻入!”
“是!”
哨上的老兵瞧見了太平軍的異動,連忙揮了各色旗幟,清軍營內號角連聲吹動,榮祿連忙調兵遣將,將陣營四處穩住,大營的某個陣腳已經燃起了火苗。
石達開策馬跑到了清軍大營前,抽出腰刀,指著一人多高的圍牆,絲毫不懼迎面而來的流矢,“兄弟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