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見了,只有一些在英國人看來完全是農民裝備的中國人來騷擾大部隊,什麼卑鄙下流無恥的招數全部搞上去了,額爾金永遠不知道在中國人日常的小說之中就會很多計謀會教導人們怎麼去運用在敵人身上,在河水井水裡下毒,施放毒煙,放箭,挖陷阱——那些陷阱根本不需要重新挖,之前挖的再掩飾一下就能用了,無時無刻敲鑼打鼓來驚擾英軍,額爾金因為火藥不夠了,所以嚴令眾英軍不能隨便開槍,如此一來,中國人更是肆無忌憚,最後以至於敢站在官道上紅果果地圍觀穿著紅色制服的英軍隊伍,像是看著雜耍的人。不少英軍士兵受傷之後實在走不動,又餓又累,停在原地不肯再前行,放棄了自己作為英國士兵的榮耀,額爾金也不拉上他們,只是帶著還能走的動的英軍前往通州而去,掉在隊尾計程車兵轉過頭就看著一群中國人歡呼著一擁而上把那些掉隊的英軍士兵淹沒了,幾夥人有關於俘虜的歸屬問題還發生了小規模的械鬥。英國士兵們頓生兔死狐悲的悲傷情感,連忙咬牙跟上還騎著馬的額爾金伯爵。
快到通州地面,騷擾的人群終於少了一點,後來終究所有騷擾部隊都失去了蹤影,額爾金長舒一口氣,這幾個小時真是難熬極了,額爾金帶著少量的騎兵和一群火槍兵到了通州城下,看著通州城一如自己離去時候的淒涼清冷,城門大開,人影也沒有幾個,額爾金這才放下了心,在這個時候,他覺得只有堅固厚實的城牆才能給自己一點點安全感了,不過,額爾金已經是十年怕井繩,雖然他不知道這句諺語,但他想還是謹慎一些才好,大隊人馬站在城門前,額爾金指了一個小隊進通州城檢視一下,“看看中國人有沒有在裡面埋伏!”
那個小隊剛剛進入通州城門,就聽到噼裡啪啦的火槍聲、火炮聲,還有廝殺聲響起,額爾金大驚,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城門上一陣吶喊,城牆上出現了許多拿著弓箭的中國士兵,豎起了一個巨大的旗幟,那上面的字額爾金不認識,旗下的那個穿著鎧甲的將領他也不認識,不過他知道一點,想守著通州城和中國人玩拉鋸戰的想法,破滅了。
站在城門上的僧格林沁面沉似水,沒想到這個戰敗之後的英國人還是如此警覺,居然先派了一支小隊先進城勘探,倒叫自己的埋伏牛刀用在了殺雞上,僧格林沁一揮手,城樓上計程車兵拉滿弓弦,羽箭如同暴雨般地傾瀉而下,城樓地下哀聲一片,僧格林沁眼中終於有了些許快意,“全軍出擊,本王要親眼看著這夥英國人全部覆滅!”
ps:
月票月票。
一、金鼓畫角(五)
永通橋往西,便是四通八達的官道,這時候原本極為熱鬧的官道上絲毫不見人影,只有皇后的車架一行人望著西邊奔來,杏貞搖搖晃晃在馬車上假寐,身上出的汗把內衣溼透了,現在正是膩歪的很,不過這會子沒有宮女在,內衣也不好換,安德海畢竟還是男人,總是不甚方便,杏貞瞧著在車上散落一地的大衣服心中哀嘆,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才幾年功夫,自己一個人換下衣服就這麼亂七八糟的了。
杏貞心中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轔轔馬車輪聲之中突然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無量壽佛!看過去定未來,窺得天機扭轉興衰,”洪亮卻是帶著滄桑感十足的男聲直直透過車簾鑽入杏貞的耳朵之中,“有緣人算卦,無緣人走開,無量壽佛!”
杏貞的耳朵一動,眉毛挑了起來,掀開簾子一絲,見到前頭官道邊上遠遠的兩個人影,一高一矮,高的那個人穿著一襲青衣,手持拂塵,迎著車隊做歌而來。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 ;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為首的侍衛正準備驅散了兩人,那個道士看到車隊來也不躲閃,站在道路邊上拂塵拂來拂去,眼睛盯著車隊當中的馬車不放,面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