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王在河南的捷報,江西安徽的捷報一氣兒到了,這不是大阿哥帶來的福分嗎!”說完了最近的好事兒,皇帝又有些訕訕,覺得就一個皇貴妃的位置不夠酬賞這六宮之中最為體貼自己,也最能為自己分憂的女子,耽於箴言之事,無法立葉赫那拉氏為後,只能繼續開口承諾,“你且放心,蘭兒,有你一日,朕絕不立中宮皇后。”
杏貞誠惶誠恐地回答道:“皇上那裡能說到這些事,臣妾如今能為皇上誕下龍子,又邀天之幸,皇上不嫌棄臣妾的蒲柳之姿,又給了臣妾這麼榮耀的位份,臣妾那裡還敢多有非分之想呢。”皇上你存了愧疚之心,那這大事就有幾分把握可成!
“還是你最能為朕著想,蘭兒,朕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為了朕誕下皇子,又對著外頭的軍事能幫襯著朕,還能如此的體貼朕,朕真不知道怎麼謝你。”皇帝拍了拍杏貞的手,喟然嘆道。
兩人默默不語,在溫暖的內室之中享受著彼此都難得的靜謐時光,在多年後杏貞成了千萬人之上的時候,白髮蒼蒼,也偶爾會回憶起那時候皇帝對著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自己也還有幾分對著咸豐皇帝的真心,而沒有到了日後兩宮天人永隔,南北一方,互相猜忌,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已經全然忘了夫妻一體的時候。
御前伺候的小太監如意,進來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只見如意進來打了個千,稟告道:“啟稟皇上,慈寧宮總管德公公來了。”
“哦,讓他進來。”咸豐皇帝戀戀不捨地放下了皇貴妃的雙手,轉正了身子,朝著外頭看去,後殿的厚布簾子掀開,進來了乾瘦的慈寧宮大總管德齡,德齡跪下請了雙安,咸豐皇帝擺了擺手,“你起來吧,德大伴,額娘那邊有事兒?”
“皇上,太后娘娘那裡準備了您最喜愛的杏仁茶,還有些外頭新做的點心,太后娘娘用著覺得還不錯,讓奴才來請皇上,一同過去用些。”德齡垂著手深深地低著頭,坐在床上的懿皇貴妃都要看見他的後腦勺了。
“唔,那朕去慈寧宮,順便給額娘請安,蘭兒,”咸豐皇帝起了身子,對著杏貞說道,“你若是困了,就多睡會,想吃什麼,叫御膳房立馬做了過來,六宮的事兒暫時放一放也無妨,經歷了這些的敗仗,南邊的發逆估摸著也要消停一會,暫時沒什麼大事兒,你呀,就給朕好好的養好身子,把朕的大阿哥養的白白胖胖的,這就是你眼下的事兒,別起來了,朕走了。”
“是,皇上慢些,小心腳下的路滑。”杏貞含笑應下,象徵性直了直身子,便看著穿著明黃色便服的皇帝走了出去。
德齡束手等皇帝出了暖閣,趁著眾人跟著皇帝出門沒人注意自己的時候,轉過身子朝著坐在床上大度從容笑著的懿皇貴妃,毫不起眼給了懿皇貴妃一個眼神,杏貞看到了德齡的動作,含笑對著德齡點了點頭,放鬆了神經,把整個身子陷入了溫暖的被子裡頭。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就看康慈皇太后怎麼還給自己一份驚喜了。
鄭親王府。
鄭親王端華坐在花廳裡頭,對著紫檀木桌子上的一堆鼻菸壺拿著放大鏡在細細把玩,外頭進來了新上任的戶部滿尚書肅順,只見肅順毫不拘禮地自顧自熟稔的進了花廳,還高聲讓服侍的丫鬟,“把新進的大理普洱給我拿來,快去,把金絲血燕和火方、老母雞、長白山參一起煨過來,要澆牛乳和棉糖!”
端華不以為忤,對著一個畫著西洋金髮美女的內畫水晶鼻菸壺嘖嘖稱奇,由著肅順在自己的鄭親王府發號施令,等到丫鬟呈上來了新沏開的普洱茶,便一揮手,讓站在邊上等候吩咐的丫鬟出去,把手裡的鼻菸壺示若珍寶地放進絨布墊著的紅木匣子,放下放大鏡,對著大馬金刀坐在自己對面的肅順淡然開口,“老六,”——肅順行六,“聽說你前些日子兒在皇上跟前說什麼了?”
“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