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眼尾盡是笑意。
“閉嘴!”男人冷聲呵斥。
“看來是真的,被我猜中了,惱羞成怒。”
“我讓你閉嘴!”
冷騏夜像閃電一樣衝到他面前,一把擰住了他的衣領。
“我說了,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本少爺的忍耐性低於全世界平均水平。”
陸風不怒反笑,淡定地拿開他的手,陰柔挑唇,“我很好奇,對外公開是已婚男人的冷氏集團冷總,在國外和舊愛偷/情,這樣的新聞可以賣多少錢。”
“你……”居然知道他的身份,看來並不單純。
“我知道你,而且很瞭解,信不信?冷騏夜先生。”
說著,得意一笑,漫不經心地將手插入褲帶,折身離開。
看著陸風瀟灑又略帶挑釁的背影,冷騏夜沉眸,抑了眉心,這個男人,為何讓他覺得有些眼熟,但卻又想不起來。
宮外/孕,從醫生嘴裡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無所不能的冷。oss跌下了嘴角。
“為什麼會這樣?她為什麼會這樣?”
“患者有流產經歷,導致輸卵管狹窄,造成輸卵管妊娠,這種情況也是常見的,手術已經做了,以後,以後再懷孕的機率會變得很小,丈夫做好心理準備。”
太陽穴突突地跳,冷騏夜繃緊了下顎,陰鷙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醫生,殺氣騰騰。
流產?她懷孕過?和柏崇?
他上次和她接觸,那種感覺和當初一樣,是從未被人觸碰過的聖地,以為她只有她一個男人,沒想到居然和柏崇……而且還有過那個男人的孩子!
嫉妒的種子落在地上,瞬間就長成了參天大樹,遮住了心和眼睛。
冷騏夜趕走醫生,在走廊上抽起煙來,一支接著一支,直到整個人都被煙味籠罩才起身走進病房。
一念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沒有絲毫血色,像一撮被燒過的白灰,風一吹便要散去。
凝眉望了片刻,他抬手摁住了太陽穴,該死的女人!真的和柏崇在一起了嗎?為什麼要和柏崇!
不是說恨他嗎?不是說要恨一輩子嗎?既然恨著,怎麼可以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承認吧,冷騏夜,你現在嫉妒得發狂。
捏緊了拳頭,他折身要走,卻聽到病床上的人兒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低低的,淺淺的,如夢囈,斷斷續續。
“為什麼要這麼傷害我?”
“冷騏夜,為什麼要這麼傷害我……三年前你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三年後又讓我受這樣的苦,你到底是多恨我才要這樣對我,就因為我長得像夏雪嗎?因為我長得像你最愛的夏雪,所以你才要把我折磨得面目全非,一定要毀了我才算滿意?”
她微弱的哭腔在靜謐的病房裡起起伏伏,氣若游絲。
冷騏夜頓住身形,不可思議地望著女人,她剛才到底在說什麼?什麼三年前他們的孩子?
他一個健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冷聲質問,“安一念,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我們的孩子?我們什麼時候有過孩子?你回答我,回答我!”
一念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耷拉著厚重的睫毛,沒有睜開眼。
他悻悻然鬆開手,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
男人剛走,女人的眼角便有一刻淚滑落下來,隱沒在枕套內。
三年了,她一直忘不了那個未成形便被他扼殺的小生命,她一直想要質問他,卻沒有勇氣,今天以這樣的方式問出來,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吧,為那個不能來到這個小生命發出的質問。他要是有點良心的話,會對小生命說聲對不起吧。
走廊外,冷騏夜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