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後座那裡回過身來,顧長卿看到他手中拿弄一大束的百合花。
大朵大朵雪白的百合花,花瓣白如凝脂,她似乎能聞到它的清香。
顧長卿的笑容慢慢消失,她看著他,她能感覺到他目光中的沉痛,他的臉色如同花瓣一般蒼白。
“我知道你們說的是誰,可是大家直誤會了,“顧長卿看著馮爵大聲說:”我和他從一開始就是普通朋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想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毫無關係這樣 別人再也不會將她的事情聯絡到他身上去。
如果說分手好事人又會猜測到底是誰甩了誰?又會有各種各樣的話題出來造成他的壓力。不如直接否認他們的關係。
這樣以後她和他就是不相干的兩個人,不管是她還是她家發生了什麼事,再也連累不到他身上去。
記者們面面相覷,驚訝不已,又有人問道:“這麼說顧小姐是否認你們的關係嗎?聽說你還參加了對方家人的生辰宴。”
顧長卿勉強一笑,笑容隨即消失,“普通朋友難道就不能參加對方家人的生日宴嗎?大家太敏感了,以後大家千萬不要將我和他聯絡在一起了!”
眼角餘光看到馮爵手中的百合落在了地上。他轉過身上了車,接著發動了車子迅速離去車輪在百合花上碾過純白的百合花,化為一灘爛泥。
那零落一地的碎片,卻是她的心。
擺脫記者的糾纏後,顧長卿和黃韜來到停車場。黃韜拉著她向自己的車那邊走去。
顧長卿掙脫他的手說道 我自己有車,說著轉過身。
剛走兩步,手腕卻被他拉住,顧長卿回過頭去,卻見他臉色陰沉,他冷冷道:“我知道你有車,可是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這樣開車,害了自己事小,不要害了別人!”
顧長卿也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好,不再掙扎,跟著他上了他的車。
黃韜將車開出去,顧長卿看著窗外,默不出聲,黃韜也冷著一張臉。兩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黃韜忽然輕聲說:“雖然早知道你們不合適,不會長久可是沒想到這麼快。”
顧長卿依然看著窗外沒有回答。正當黃韜以為她沒聽見的時候,忽然聽到她說:“這是他第一次送花給我 ,
“第一次嗎?馮爵可一點都不懂浪漫,不過看的出來……”黃韜微微一笑,隨即又覺得這個時候笑不好,連忙收斂。
“他覺得送花是洋人間才時興的玩意,就算是過七夕節,他也不送花 ”
黃韜看了她一眼又道:“這小子真是古板的可以……”
“去年七夕節,他送我的是親手做的同心結,據說他和他表妹學了一個晚上 ”顧長卿看著窗外繼續喃喃。
黃韜這才意識到,她根本不是在和他說話,而是在回憶過去。
頓覺無趣。他拿出一個抽紙扔在她身上。
顧長卿被他這個動作驚動,回頭看向他,“做什麼?”
黃韜看向前方,“想哭就哭吧別忍著!”
顧長卿將紙丟到前頭去。
“女人嘛該哭的時候就哭,該笑的時候就笑,女人都那麼堅強,男人就無用武之地了。”黃韜半開玩笑的說。
顧長卿沒有出聲,
哭?那個讓她能放心哭泣的懷抱已經沒有了,如果流的淚水只能自己擦那她寧願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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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傑森對黃韜說:“大少,如你所料,顧小姐與那馮爵果然分手了。”
黃韜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威士忌,“馮爵那樣的家庭,他為人處事又有些死腦筋,註定和長卿無法長久。不過期間看著他們感情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