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致在酒菜中下毒害咱們吧?”
沈浪道:“他若又做件你想不通、猜不到的事,你又當如何?”
熊貓兒哈哈大笑道:“這個你只管放心,我熊貓兒別的不行,但酒菜中有沒有毒,我卻是一試就知道的……我闖蕩江湖多年,就學會這點兒本事。”
沈浪笑道:“難怪你直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毒死。”
桌上的酒菜雖多,但片刻間就被他兩人吃了個乾淨。熊貓兒抹了抹嘴,倒下去,就呼呼大睡起來。
沈浪雖也吃得、喝得,但此時、此地,叫他拋開一切心事睡覺,他可真是再也睡不著的。
瞧著熊貓兒睡得那麼舒服,沈浪又是羨慕,又是好笑,又覺得這人真是可愛極了。睡著了的熊貓兒看來就像是個孩子似的。
沈浪也不知道是瞧他瞧得呆了,還是在想著什麼心事,想得出神,總之他就坐在那裡,動也沒有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珠簾外有人輕喚道:“沈公子。”
呼聲還未了,沈浪人已在簾外。
那出聲呼喚的錦衣大漢也想不到他竟來得這麼快,當真是駭了一跳,倒退三步,險些一跤摔了下去。
沈浪微笑道:“是你在叫我?”
錦衣大漢道:“是!是!”
沈浪道:“幹什麼?”
錦衣大漢臉色有些發白,嘴唇在發抖,垂首道:“我家王爺,想請……請沈公子單獨一見。”
沈浪笑道:“除了‘是’字,原來你也會說別的話的。”
錦衣大漢頭垂得更低,道:“不……不知沈公子是否答應?”
沈浪道:“我為何不答應?”
錦衣大漢喜道:“多謝沈公子,小人本來只怕沈公子定要和那位能……”
沈浪笑道:“我若定要和他去,你家王爺不見,豈非也是枉然。”
錦衣大漢也笑道:“沈公子果然……”
突然發覺自己話已說得太多,立刻停下了嘴,垂首道:“沈公子請隨小人來。”
沈浪似乎十分信任快活王的安排,也確信熊貓兒在此酣睡必定無妨,竟真的隨他走了出去。
兩人走了片刻,只見兩條大漢抬著頂小轎已等在前面,那錦衣大漢停步轉身,賠笑道:“請沈公子上轎。”
沈浪想也不想,問也不問,就上了轎子。兩條大漢健步如飛,又走了頓飯功夫,忽聽一陣悠揚的樂聲傳來。
轎簾深垂,沈浪坐在轎子內,竟未掀起簾子瞧一眼。
只聽樂聲越來越近,轎子忽然停下,一個少女的聲音在轎外道:“可是沈公子來了?”
那大漢道:“正是。”
那少女道:“好,轎子由咱們抬進去,你兩人已沒事了。”
接著,轎子又被抬起,又走了二十餘步,但覺溫度驟暖,一時有香氣襲來,香透重簾。
沈浪還是安坐不動,似乎別人若不請他下轎,他永遠在轎子裡,但這時那少女的語聲已在嬌笑道:“沈公子!你睡著了麼?”
絃樂之聲不絕,有少女在曼聲低唱:“這邊走,那邊走,只是尋花柳。那邊走,這邊走,且飲金樽酒。”
這正是王者之歌。
沈浪終於下轎。
這是個華麗而寬敞的帳篷,帳篷裡一切陳設,都華麗得不似人間所有。
但若問沈浪這些陳設究竟是些什麼?
他只怕連一件也說不出來,只因他下轎第一眼瞧見的,便是無數個絕色少女,他哪裡有空再去瞧別的。
黯淡而銷魂的燈光下,有二三十個身穿輕紗、身材苗條的少女,她們的長髮披散著,赤著雪白的天足。
輕紗朦朧,並沒有遮住她們可愛的軀體,反而將她們的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