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栩滾燙的唇又追上來,又將他拉入熱情的擁吻裡。
前一刻,祝知之還在心裡暗贊過他沉穩,轉眼間人就大變,彷彿被一把火點燃了似的。
來不及吸收的靈氣從兩人口中漏出,絲絲縷縷,讓這一吻有種奇異的纏綿與煽情。
不得不說,看一個平日裡向來從容如水的男人為自己變成這樣,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不過他心裡裝著事,就沒辦法全身心投入進去。換氣間,口中含糊出聲:「不是,你……唔!」
秦白栩含著他的唇,喉間聲音低啞,「不管你想說什麼,都做完再說。」
說著,還把他往地上推。
「你急什麼,至少也不能幕天席地……」祝知之哭笑不得。
被他推得後仰,下一秒,卻沒落在泥地上。身下觸感結實光滑,祝知之餘光一瞥,發現竟然落在了放大後的乾坤儀上!
這一手真是……如果有人知道堂堂天階靈器被秦白栩這麼用,會心疼哭的。
秦白栩一邊控制乾坤儀從地面升起,一邊動作不停。
微微粗重的呼吸打在脖頸上,火熱而酥麻。乾坤儀中間微凸,並不平穩,又是在半空中,祝知之心裡總是吊著,一切感知反而變得更加敏銳。
「你好敏感。」秦白栩輕笑道。
祝知之面色酡紅,笑吟吟向他吹了口氣,「是嗎……其實還有更好玩兒的,不過要等一下。」
秦白栩眸色一暗,手向他腰間的衣結伸去。
眼看著這輛車就要一去不復返,祝知之忽然腿彎勾住他的腰,一個用力,翻身而上。
「讓你等等是為你好。」他垂眼看著秦白栩,緩緩俯下身,額頭相抵。
隨著一些記憶的傳輸,秦白栩唇邊原本悠然的笑容,逐漸收斂起來。
沉默蔓延開來,兩人宛如雕塑一般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之後,就連彼此的反應都微微消了下去。
秦白栩忽然又笑起來,「真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
祝知之打量著他的神色,發現比起另外兩個人的反應,他神情平靜的可怕。
秦白栩:「你非要在這種時候告訴我嗎?」
祝知之想了想,認真道:「我覺得現在告訴你……算對你負責?」
秦白栩嘆息道:「是啊,知道真相後,我在考慮還要不要做下去了。」
「看來答案是否定了。」祝知之笑了笑,正要從他身上下來,秦白栩的手掌卻覆在他腰上,止住他的動作。
他掌心溫度仍然很燙,抬眼看著他,「還沒跟你說過吧。其實那間有困靈陣的院子,過去正是我家。」
祝知之神情微動,他之前就有猜測,果然如此。
秦白栩緩緩道:「我爹是秦家旁系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雖然地位不高,卻與娘恩愛,過得平靜。直到——」他眸光微沉,「秦恆看中了我娘。」
秦恆意圖不軌卻被拒絕,惱羞成怒之下,將秦白栩一家遷入那間埋有困靈陣的房子。
一開始他們沒有察覺,因為那間院子比他們以前住的好上許多,住得還很開心。可漸漸的,所有人都陰氣入體,相繼染病。
除了秦白栩,他因為擁有極其精純的水靈根,對陰氣有較強的抵抗能力。可雖然躲過了一劫,仍然因此身體虛弱,瘦弱不堪。
在秦恆的授意下,他們一家被所有秦家人針對,沒人願意出手相助,甚至有人從那時還毫無反抗力的秦白栩手中,搶走了最後用來買丹藥的靈石。
隨著他的講述,祝知之彷彿看到小小白奔走請求其他人幫忙,卻被所有人欺辱的絕望模樣。
秦家家風不正,想想秦子軒那些跟班對秦白栩的態度,就能知道,失去所有親人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