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理他的譏諷,笑罵道:“媽的!大家好歹兄弟一場,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幫忙?”
“我靠!又拿友情來壓老子,你就不能換一個藉口嗎?”
“呵!我們兩個大男人,不談友情,難道談愛情嗎?阿葉,其實人家暗戀你好久了哦……”
“停!算老子怕你了!”白衣人咒罵一聲,拂衣起身。
“呵呵!放心吧,只要你這次完成任務回來,我就將照影神功的最後一段心法告訴你。”
“去你媽的,這話你已經說了不下三百次了。”
“呵呵!那你在多聽一次又有何妨呢?”望著白衣人的背影,黑衣老者拈鬚笑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星斗滿天,卻不見明月。溫柔的晚風吹拂著新楚國的都城,燈火在風中輕輕地搖曳。
“不好了,參將大人,大……大大事不好了。”一個小兵連滾帶爬撲向朱富。此時,朱富正舒服地躺在哨所的軟床上,慢悠悠地喝著小酒,得意地哼著小曲。
他以一個優雅的動作飲盡了杯中殘酒,微笑道:“陳三,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鎮定一點!跟了老子這麼久,難道你就沒有學到半點老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力?”
“知道,知道,參將大人您涵養如海,海納百川,川流不息……但是大人,定力什麼的咱們待會再說好不好。大事不好了……”陳三急得滿頭大汗。
朱富擺了擺手,好整以暇道:“小三啊,這養氣定力之道可是一個大學問啊,你想想,一個沒有涵養,沒有定力的人,怎麼能當一個好士兵好將軍……”
“大人,當不當將軍我們等會再說,大事……”
“定力!定力!聽本將軍把話說完!”朱富被人打斷很是不爽,語重心長道,“小三,天塌下來,我們也要當背蓋,知道嗎?你看你慌慌張張的成什麼體統?遇事要冷靜,做事要有耐性。要知道本將軍可是在提督衙門看了十幾年的大門才有今天的定力,我給你講,定力這東西啊……什麼聲音這麼吵?”
“大人,是逆賊常飛開始攻城了!”陳三終於抓住了機會。
“噗!”“乓”——朱富驚得一躍而起,一口酒噴了陳三一臉,而手中酒壺摔得粉碎,“快……快……快去皇宮……不……不……校場……去報告皇上!我……我先去迎……迎……迎……”
“迎”了半天,那個“敵”字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卻沒了聲息。陳三抹去臉上的殘酒,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這就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啊!”
——如果你在泰山崩裂的瞬間就能昏厥過去,臉色當然不會改變!
一束刺眼的閃電劃破五尺長的虛空,橫劈向馬翼空的胸膛,他大駭下橫起靈刀幻出一個藍色的法力盾,電光四濺,盾牌被擊成粉碎,“砰”地一聲,整個人被擊得橫飛出五丈,摔到擂臺之下,好半天無法動彈。
“李無憂勝!”裁判高聲宣佈。
臺下掌聲如潮,眾人高呼著李無憂的名字。雖然是與大荒三仙齊名的雷神,但在一招間就擊敗玄宗門除諸葛小嫣外最傑出的年輕高手,這依然出乎眾人的預料。
事實上,從大會開始到現在,這僅僅是李無憂的第一次出手。之前對上所有的對手,包括天巫門年輕一代的翹楚小巫女柳容,李無憂也只不過微微笑了一笑,向來迷人而不自迷的巫女就乖乖的自己下臺去了。這次大會之後,江湖上紛紛流傳著一個謠言:雷神李無憂會一種傷人於無形的法術——當然,只有少數知情的人才知道這日後雷神倚之縱橫天下的得意絕技的名字:口水大法。
李無憂飛下臺去,扶起馬翼空,微笑道:“馬兄!承讓了。”
這絕佳的風度立時又為他贏得包括馬翼空本人在內的眾人的讚賞,只是誰也不知他心裡正暗自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