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服裝只能按照出廠價來交稅,至於價格怎麼定,到時候協調著來,總問題不大,稅務這一塊方大軍也看得很嚴厲,不想因小失大,納稅是責任,也是規矩,至於偷稅就是合理的利用職責了,各行業都在偷,難免會有貓膩,只是看值不值。
只是目前偷稅,他覺得不值,以後的事情就說不準了,但是大方向還是不會變,只要稅務合理,有利潤,他就不會違背原則,如果真到了交完稅務就沒利潤的程度,直接就可以申請破產了。
何況改革開放初期,是估計經濟的時期,想跪都容易。
像後世一些個體小商鋪很多都是交的定稅,比如一個月固定交多少,根據當地經濟情況來定,賣得多就掙,賣得少就虧稅錢。
時間來到了11月30號,過完今日,就進入十二月了,年味也會漸漸出來了。不過距離除夕還早,要明年2月12號去了,還有近兩個半月的時間。
召喚的裁縫終於趕到了,甚至比他起床的時間還早,是連夜趁坐拖拉機來的,吹了半夜的冷風,但精神頭卻非常好,總共來了五個人,兩年三女。
裁縫並非只能是女的,只是操作縫紉機的大多才是女的,量衣下刀的男人也多,因為男人的文化程度普遍要比女人高,女人的優勢就是手上的活更細膩,這是社會現狀。
這五個人,角山只佔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達到平衡,除了最偏遠的插旗公社,以及北斗鎮,其餘五個公社都出了一個人。
方大軍是被瘦猴召喚起床了,昨晚上什麼事都沒幹,只是在恢復體力,房間裡談話當然不合適了,住所的二樓有一個小茶房,他臨時租用了,把人帶了下來。
房間比較小,但只有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茶水當然就是一般貨色的,將就喝。
五個人都有點無語,如今北斗都已經鬧翻天了,結果正主卻在呼呼大睡,他們從北斗坐了五六個小時拖拉機才來市裡,方大軍卻還沒起床,這是腫麼個情況啊。
想歸想,五人可不敢馬虎,但規規矩矩的上交的登記單,上面有簡單的資料介紹,這是金池讓準備的。
方大軍滿意的點了點著,拿起表格粗略看了下心理就有底了,出聲道:“張姐,縫紉隊伍暫時你來帶。”
“好好,謝謝廠長!”回聲的叫張翠萍,四十多歲的年紀,是角山公社製衣房的大師傅,手藝很不錯,也是之前方燕的師傅。
方大軍跟著又道:“陳哥,剪裁就由你暫時來帶,有沒有問題?”
“沒,沒問題,謝謝廠長!”這人叫陳大龍,是吉祥公社的,老手藝人,在北斗擺攤,有趕集的人買了布料,就送到他那裡加工成衣服,他只收加工費。
方大軍選這兩人,並不是覺得兩人的手藝比其餘三人更好,而是照顧下家鄉的情緒,角山是根基,而吉祥是現在兩個廠子的根據地,這兩個公社也是除北斗之外最大的公社,人情債啊!
這會又出聲道:“裁縫,我分成了縫紉和剪裁兩個隊伍,以後縫紉隊伍就專門用縫紉機,剪裁隊伍負責剪裁布料,主要是用尺子、剪刀和熨斗。你們都是行家,懂我的意思吧!”
其實在場眾人根據就沒有區分縫紉和剪裁,以往都是一手包辦了,但方大軍需要區分出來,為的只是提高工作效率,甚至他要打造簡單的流水作業,比如縫紉方面,袖口、釦子、腰口等等細分出崗位,某個崗位,常年只加工一個位置,好比某人進廠一年,每天都是重複縫紉袖口,時間一長,簡直能形成條件反射,東西放上下,閉著眼睛都能搞出來。
“懂,懂!”幾人趕緊出聲接話,有些唯唯諾諾,沒辦法,現在啥情況都不清楚,他們往後是否能當工人,全看方大軍一句話,一但當上工人,每年幾百元錢就跑不了,這可是關乎整個家庭,甚至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