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自信,原來是人數碾壓啊……
“既然有這麼多人可用,為什麼一開始還要跟他們走?白白被困到天黑,也不知道世子那邊如何了。”蕭御忍不住道,其實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車伕甩著馬鞭,笑了笑道:“世子吩咐了,鳳大姑娘千金之軀,能不動手就不要在您面前動手,免得您受了驚嚇。”
“……真是謝謝他了。”
車伕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說句唐突的話,我們世子向來待人淡漠,我從未見過世子爺對別的人這樣上心過。”
蕭御簡直哭笑不得。雖然所有人都當他是“鳳大姑娘”,可是謝景修是最紳士的一位了。如果他真是個姑娘他一定會十分受用,可惜他不是,再這樣下去他真的無法面對謝景修了,這傢伙的做法太肉麻了。
也許應該找個機會向謝景修坦白身份……
蕭御將一節暫且放到一邊,看向被制服在地的那幾名侍衛。他跳下馬車走了過去,車伕連忙跟上前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蕭御蹲下身來,問向其中一個人。
那人手臂的關節似是被卸了下來,跪在地上雙手無力地垂著,抬眼看向蕭御,一臉焦急地道:“鳳大姑娘,我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只是奉命前來護衛姑娘的啊!”
蕭御一頓,轉頭看向車伕。
車伕眼神無奈,同樣無法分辨真假。
蕭御嘆了一口氣。只不過這麼幾個侍衛,竟然就分了兩個陣營出來,彼此還不知道是敵是友。“看樣子你們王府也是一潭渾水啊……什麼人會想對付註定要繼承王位的世子?原來謝世子的位子也是個燙手山芋。”蕭御嘆道,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角上沾的雪。怪不得謝景修養成這麼一個怪性子,一定是成長環境太複雜所致。
車伕有些訝異,似是沒想到面前這位長於小富之家的少女竟能一眼看透元王府的問題。
“姑娘果然見識不凡。”車伕恭維道。
“……”這簡直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啊。
車伕又道:“怪不得世子爺對姑娘另眼相看。”
“別說那個……”蕭御有些無力地制止道。他抬頭望向四周,四周的環境依然安靜,也不知道離謝景修的車隊有多遠了。
蕭御雖然有些擔心,卻知道現在不能回去。他這一車子老幼婦孺,回去了才真是給謝景修添亂。
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蕭御看向地上或跪或躺的歪七扭八的那一隊侍衛,想了想道:“把他們都排成一排,我要審一審這幾個人。”
謝景修似乎是在對付王府衛隊中生有貳心的叛徒,侍衛眾多,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哪些是忠哪些是奸。謝景修那邊是何情形蕭御暫時不清楚,只能相信他能搞得定了。至於他這裡,這裡少說也有十幾個侍衛,誰也不知道哪一個是背叛者,他好歹可以幫助謝景修辨個忠奸善惡出來。
車伕低首道:“鳳大姑娘,王府侍衛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才,一般的審訊手段是無法審出什麼來的。”
既是受過特殊訓練,難道沒有教過他們忠誠為何物?為何那樣容易就背叛了謝景修?蕭御心裡腹誹,卻很給面子地沒有說出來。
他只當謝景修封了世子之位便是元王府未來的主人,卻不知元王府現在的主人仍是元王爺謝復,因此背叛一個未來可能根本繼承不了王府的人,對這些侍衛來說算不得叛主。
蕭御裹了裹身上的披風道:“沒事,我有分寸,你讓他們排好就是。對了,還有……”蕭御對著車伕低聲吩咐了幾句,車伕有些疑惑,卻還是聽話地照辦了。
謝景修眼睛望著那疾速而來的羽箭,身形連動也未動。卻在那箭刃近身之前,突從斜下里閃過一道寒光,一柄劍劈開了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