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六一臉無奈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說著話還想去拉林晨的褲腿,結果被軍刀擋住,只能悻悻的把手收回去。
林晨皺起眉頭,直接道“行,那你說說,到底誰強迫你偷油。”
“我說了……能饒了我這一次麼!?”徐老六小聲道。
林晨搖頭道“想都別想,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種事,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想改過自新可以,先把做錯事情的代價給付了。”
“那……那我為什麼要說?”徐老六問道。
林晨笑了笑道“你可以不說啊!我沒強迫你,不過我話放在這,以後太行嶺,除了種你自己的地之外,你什麼工作都找不到。”
“你這……你這不是欺負人麼!?”徐老六梗著脖子道。
林晨冷著臉道“就欺負你了,你特麼拿著我給的工資,偷勞資油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是不是欺負人!?要說就說,說了除了派出所處理之外,我不會再說什麼,但不說的話……咱們慢慢玩!”
徐老六臉色難看,他本來以為自己只要老實交代,以林晨這種老好人的性格,肯定不會為難自己的,誰不知道大善人林晨,都快活成太行嶺的活菩薩了。
但此時徐老六不說也不行了,只能道“是狂哥讓我乾的。”
“狂哥?”林晨一愣,皺眉道“能說大名麼?誰知道你狂哥是誰!?”
“就是狂哥,我不知道他本名叫什麼。”徐老六連忙道。
軍刀此時開口道“他為什麼要你偷油,那點油確實挺值錢的,但是壓上自己在玉樹食材的工作,你腦子有泡是吧?這種生意也做?”
徐老六哭喪著臉道“我說了,我沒辦法的,以前賭錢的時候,輸給他們太多了,他們玩驢打滾這一套,利滾利,現在我每個月掙的連利錢都不夠,咱們玉樹食材的農機用的都是最好的油,值錢……我每天偷一點,都不用另賣,交給狂哥就夠利息的錢了。”
林晨忽然腦中閃過一個人的樣子,恍然道“搞賭場的那個是吧?在我們玉樹村的倉庫開賭,讓我給送進去的?”
徐老六連忙點頭道“是他是他!”
“他出來了?”林晨問道。
“早出來了,聚眾賭博也不會判多久,另外他小弟把賬認下來了,他就拘留了一段時間,剛出來就找上我了。”徐老六擦了擦鼻涕,然後道“林晨,我實在是沒辦法,他利息太高了,我還不起,他們是混黑的,我還不起錢,他們真的會對我下手的,我見過他們把還不起錢的人雙手都給剁了。”
林晨看著徐老六,露出一絲厭惡之色道“說白了,就是你為了還利息偷我的油,那個狂哥是事因,但人家沒讓你偷我的吧!?”
徐老六搖頭道“他說……偷你的,利錢少算一分。”
林晨眉頭一挑,其實這事也看不出來這個狂哥是針對自己,但肯定是想借徐老六的手給自己添堵。
此時外面警車的聲音響起,很快就看見李政帶著小周走了進來,林晨看見李政笑了笑,李政則是翻了個白眼。
“這次又怎麼了?”李政無奈的問道。
林晨道“沒啥,抓了個賊,這位偷我們農場農機的汽油,數額比較大,所以我們報警了。”
李政一聽只是這事,心裡稍稍放了下來,點頭道“成,人我先帶回去,沒其他事吧!?”
林晨想了下道“按這傢伙的說法,有個叫狂哥的,告訴他偷我的油抵債,可以少收利錢,放高利貸的,警察局也管吧?”
李政點頭道“廢話,這種事情抓一個關一個,你說的狂哥是上次你送進的?”
“對。”林晨點頭。
李政也點了點頭道“行,我知道了,所裡會重視這件事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