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叫我的名字嗎?”烈山諾說著從我身後把食指輕抵在我唇邊貼著我的臉側道。
“那叫你王爺?”
“不,你可以叫我諾。”
“諾?”我細細咀嚼著這個字,心道這不是滿天下只有烈山韜可以叫的嗎?
“就這樣叫。”他左手按住我的肩頭說著,右手輕輕拉扯著什麼,話音落地我面前驟然亮起來,就在光射在我面前的花朵時,那花兒如久睡初醒般,柔柔的粉色花瓣極緩地一瓣瓣舒展開了……
我看眼前宛如奇蹟的綻放一刻,訥訥側頭對烈山諾道:“你怎麼知道這花兒要開了?”
他再次把我的頭扶正,也有些失神地在耳邊道:“別說話,據說這花六十年才開一剎那。”
一剎那?那是多久?我微一走神,只見那花兒已開至極盛,而且又極快地由盛轉衰,我屏息看著還來不急惋嘆那花兒已經落紅滿地。
“好快啊!一甲子只為這一剎那?”我禁不住慨然一嘆。
“這花便叫剎那芳華。短嗎?”
“剎那難道還不短?”我扭頭看著他道,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我側面,怔怔看著我。
見我看他,他的眼光卻毫不迴避地看著我道:“佛說一剎那九百生滅。剎那芳華,足以慰藉餘生又怎麼能說是短呢?”說完他目光投向別處悠遠如迷。
慰藉餘生?往日嬉笑怒罵放蕩不羈的烈山諾原來也有為人難道的心思啊!我看著他也不由出神。
“來人吶不好啦!紫芊芙蕖謝啦……你們這些偷賊站住……”一箇中年花匠一見我們和被揭開的暖房圍布大叫起來。
烈山諾一驚拉起我便朝暖房出口跑,我拉住他道:“你的府邸你跑什麼?”
“誰說這是我的府邸了?”
“不……不是?”不是他家,他那麼熟?“那這是誰家?”
“富家!走啦!”烈山諾拉起我飛一般到了出口,看著迎過來的花匠道:“告訴你家老頭,說王爺已經看過紫芊芙蕖了。”說完他拉著我一溜煙跑進了富家的花園,最後番強而出。
實在跑不動的我,最後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氣兒才喘勻便對烈山諾怒道:“來去番強你個王爺好意思啊!”主要是喘死姑娘我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想當年我就是番強去看……”
無所謂的烈山諾說著突然啞掉,我立時明白了他後面的話不由賊笑著凝著他的臉道:“是不是去偷看人家的小姐?”
“不是。”明顯被我說中了心事,烈山諾一惱把我的頭扒拉到了一邊,我也不以為意只是捂肚子衝前面疾走的人叫道:“我說咱那多情的王爺,小女餓了,去那裡祭祭五臟廟啊。”
“你真是俗不可耐,我皇兄是怎麼……”他說到一半想起之前的約定再次無聲,回頭一把拉住我鑽進了一家驢肉燒餅鋪。
“環玉坊?聽著怎麼像那個地方?”我咬著驢肉燒餅口齒不清念著。
“就是那個地方。”烈山諾也大嚼著驢肉燒餅回著。
“這個地方有什麼好逛的?”我有些排斥地想向後轉,可手腕卻被烈山諾抓住一拉一頭鑽了進去。
進來才知道這裡雖然是妓院,可卻別有天地,而且顯然烈山諾是此處的常客,裡面的夥計一見他立刻殷勤詢問我們要什麼服務,我正頭疼怕過會兒有煙花女子對我上下起手,就見他對夥計耳語了幾句,他便將我們領到一艘小畫舫前。
直到上了畫舫我才明白這裡為什麼叫環玉坊,原來這裡進門處地勢最高,乘舟而下,水流過處每處亭臺樓閣裡都住著兩名或賣藝或賣身的女子,她們或投以頭花絹帕相邀,或以歌舞吸引,倒真是各展才藝讓人目不暇接又賞心悅目。
奈何我們來的過早很多女子才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