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上造型的瓷枕,不由笑了,問她:“內侍們給你時說叫什麼了嗎?”
素竹眨眼想著,“嗯,似乎叫……叫……”
“叫孩兒枕是嗎?”
“對啊,就是這個名字。”
“收起來吧。明日你回頭去問問,這東西究竟是誰讓送進宮的。”
素竹看著手裡的枕頭,滿臉遺憾地放在了窗前的几案上。
我才要休息,不想錦愁卻走了進來。
“新貢上來的那個枕頭,你不喜歡?”他看著我一如往常寢具道。
我點點頭,走到梳妝檯前想將散開的頭髮再攏起來,卻被錦愁按住了手,他拿過梳子緩緩梳起了我的長髮,看著鏡中他俊美純淨的臉似乎他又變成了當年天心居中對月盟誓,發誓一輩子做我的傻子的那個錦愁。
“啊……”我輕撥出聲,感覺腦後一疼,見鏡中錦愁雙眉緊蹙,偷偷將什麼塞進了袖中。
我轉身拉過他的手臂,他卻緊緊捂著不給我看,我最後爭不過他只能作罷,抬眼看著他道:“白頭髮?”
他黑白分明的眼一暗,矮下身搖著頭撫著我的臉頰道:“不是,你才二十七歲怎麼會有白髮?不是。”
我知道他騙我,但還是不由笑了。
倏地,他將我拉過,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臉,溫熱的唇輕吻起了我的脖頸,耳垂,臉頰……
“錦愁……錦愁……”我到吸一口冷氣想推開他,他的手卻極有力地撫上了我的背。
我感到背後那道長長的傷疤被他用力摩挲著,好不容易出聲道:“錦愁……從那個孩子沒有後,我大概不能再有孩子了。”
他的身體驟然一僵,額抵著我的鎖骨,久久未動。我再次想推開他,卻被他緊到不能再緊地擁進了懷裡。
“錦愁。”我感覺自己幾乎無法呼吸時,他卻一句話讓我淚如雨下失去了所有力量。
“我可憐的鳳梧啊?”
二十七年了,在我墜入冰湖的剎那,我曾多麼想念夏沐溫暖的懷抱啊?可這世太多風雨讓我已迷失,最初的追尋卻成了今生無法擺脫的夢魘?
終於我還是推開了錦愁,摸著他額頭淺淺的疤痕道:“錦愁,你需要個孩子,皇族需要個孩子。其實你早知道隆雅公主回來,也知道她……”
他用食指按住我的唇,“別說了,我不在乎我們有沒有孩子。”
我苦笑著搖頭,他怎麼可能不在乎,他是万俟皇族唯一的血脈,他不能沒有孩子。
他攏著我的長髮,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你以為我會在乎是否有孩子來繼承我們的江山?讓他也如我一樣經歷如此不堪憂患的一生,有我一個已經足夠了。我知道和烈山韜為敵我幾乎沒有勝算,但我不甘心啊鳳梧,他殺我臣民,逼死我父母兄弟,更奪走了我心愛之人,你叫我如何忘記這一切,我又該如何面對父母在天之靈?”
“可你沒有勝算,只會令更多人枉送性命。那我們便是罪孽深重了。”
他異常冷酷而堅決地搖著頭,“便是來世墜入阿鼻地獄受輪迴之苦,和烈山韜之仇,我也必定要報,也只有如此你才會忘記他,我們才能回到當年。”
我起身退後了一步,深深看著他道:“如果在天心居我沒有愛上他,你會願意放下所有仇恨和我在那裡終老嗎?”
他凝了我一會兒後點點頭:“會的。”
“如果現在我說我們離開這裡,放下這一切,放下所有恩怨情仇,你願意和我走嗎?”這個問題我曾問過另一個人,他的答案我如今仍記得清清楚楚。
錦愁無言地望著我。
我卻露出了一記冷笑,“已經太晚了是嗎?”
他將目光瞥向了別處,不在和我對視。
我走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