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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雷拓此番話著實讓我吃驚不小,我萬萬沒想到他小小年紀竟敢用這番說辭讓烈山韜對他另眼相看,甚至是激他直接索要兵權?

烈山韜哈哈大笑起來,蒼梧王也抿唇輕笑,我看著他們兩兄弟不知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對雷拓是殺?是留?是充作苦役?還是真的會給他一支人馬?

他們兄弟肆無忌憚地笑了多久,我的心便懸了多久,唯恐烈山韜一個反覆無常取了雷拓性命。

“你小小年紀口氣到是不小,可你是世家公子從小頂著父輩軍功,難免恃寵而驕自詡勇武,萬一紙上談兵豈不是白白折損我的軍卒。若你真有心一雪家恥,那朕現在將你送往我魏周北部邊塞從一個百夫長做起,你可有信心像父輩一樣在我魏周建功立業,重振家聲。”

雷拓直視著烈山韜,又用眼神瞟了我一眼,他明知道這是烈山韜試探他的計謀,眼神還是一定下了決心。

誰知他還沒出口答應,烈山韜竟有提了一個新的條件。

“你可要想好凡歸降我魏周之將,都須受烙刑為記。”

烙刑?那究竟是什麼刑罰?我心頭一顫不明白烈山韜這到底是何用意,既然他要收復雷拓,又為什麼要摧殘他?心裡一急不由抓住了面前的書案,烈山韜撇過頭看向我,我自知失態退回了原位。

雷拓冷然一笑,“只要能洗刷我雷家之恥,我死尚且不怕,又何懼什麼刑罰加身?”

“好。”烈山韜一笑,看了蒼梧王一眼,烈山諾一擊掌幾個行刑之人抬著刑具走了進來。

我看了刑具雙腿一軟幾乎跌倒,那些行刑人竟端著一個炭盆進來,盆內還有幾柄大小不一的烙鐵,原來這就是烈山韜說的烙刑。

“陛下……”我想替雷拓求情,可吐出兩個字後竟不知以何種身份在說下去,而且烈山兩兄弟同時望向了我,一樣的質疑眼神,我不知再說下去對雷拓是否有利,一下幹在那裡。

這功夫雷拓似乎怕我出言惹禍上身,竟搶先道:“來吧。”

烈山諾向行刑人遞了個眼色,兩個行刑人一左一右縛住了雷拓的肩膀,另有一人拿起炭盆中一柄大小如印章的烙鐵朝雷拓走了過去……

“不,等一等,等一等……”我急得兩手緊緊摳著書案叫了出來。

“怎麼你認識他?”烈山韜審視著我道。

“我……我不認識他,奴婢只是想出去一下。”也許我不能替雷拓求情,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受此酷刑。

“朕不準,朕要你留下。”他說著一手抓住了我的手,對行刑人一點頭,那被燒得通紅的烙鐵便落在了雷拓稚嫩的臉上。

隨著雷拓那聲痛徹心扉的喊叫,我的心像被撕裂了般,他才十六歲啊,他還是個孩子,就算他能挺過來活下去,可也要一輩子都帶著這個恥辱的標記啊?一輩子生活在別人鄙視嘲笑的目光下。他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命運?他本可以慷慨赴義,落得個和他父親一樣榮耀的聲名,可只因為我一句空空的以圖後事,保重有用之身就要選擇了一條極艱難極坎坷的不歸路啊。

我心如刀絞,一雙手死命抓著烈山韜的,十指幾乎陷入了他的肉中,可就那麼抓著我不放。行刑後,雷拓雖然神智還清醒,可身子仍是不由自主的癱軟了下去,被兩個軍卒架著向外拖去,他努力回頭看向我,似乎在用告訴我,他會保重有用之身的。

可就在這一瞬間,烈山韜一把攬住我的身子笑道:“你替朕收服了一員勇將,朕該賞你些什麼好呢?”

我看見雷拓望向我的眼神陡然一變,單純而堅毅的眼眸中泛起了深深的刺痛,我搖著頭想告訴他事實並非如烈山韜所說,可他的人已經被拖了出去,我永遠沒有了解釋的機會。

我憤恨地瞪著烈山韜簡直想用眼光把他肢解了,可他仍是那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