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鳥兩人,圍著桌子吃點心,蕭圖負責解說名字做法,沈硯臣和黑寶負責狂吃。
蕭圖看著不斷將點心吞入腹中的黑寶,不禁奇道:
“沈卿的鳥果然異於凡鳥,朕還是頭一次看見喜歡吃點心的鳥。”
沈硯臣嘴裡包了很多東西,抬頭對蕭圖說了一句:“它叫黑寶。是一隻鷹鷲。”
蕭圖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投向那隻狼吞虎嚥,一點都沒有身為一隻食腐鳥的自覺的鳥,目光犀利,哈,就說其他鳥怎麼會這麼不講究,原來是隻小雜毛!
沈寂跟他說過,這隻小雜毛就是沈硯臣為數不多的軟肋之一,要打入沈硯臣的心房,可以先她身邊的那隻鳥開始。
於是,儘管心裡對它的血統表示鄙視,但是表面卻對黑寶展開他迷人指數飆高的微笑,一副你我哥倆好的姿態,無聲勝有聲。
黑寶看著蕭圖,突然振翅拍了拍,把蕭圖手裡的點心都嚇得差點掉下來,以為它又要朝他飛撲過來。誰知黑寶只是撲稜翅膀,對他輕鳴兩聲,然後就又低下頭啄點心吃了。
沈硯臣灌了一大口茶水後,才用手背擦了擦嘴,對蕭圖說道:“看來它很喜歡你!它是母的。”
“……”
蕭圖對沈硯臣簡直無語了。
看她那一臉曖昧的神情,就好像這隻小雜毛是母的就應該有什麼歧義般,雖然他的魅力連一隻鳥都招架不住,但蕭圖覺得,這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啊。畢竟像沈硯臣這種怪東西,世間還是不多的嘛。
用完了點心,蕭圖也不打算再用晚膳了,小丸子將東西都收了之後,就又可以進入睡眠模式了。
因為沈硯臣是皇后,所以按照蕭國祖制,他必須每月在她的坤儀宮中留待十五日,十五日之後,他才能翻其他后妃的牌,去其他宮裡,所以今晚他還是必須在坤儀宮中過夜的。
心想著洞房花燭之夜,沈硯臣都沒碰他,那麼今天應該更不會碰了吧。果然,蕭圖在屏風前負手站立片刻後,再轉身,沈硯臣和她的那隻小雜毛就又不見了。
蕭圖環顧一圈後,抬頭看向頭頂的房梁,大聲問道:
“沈卿何在?”
半晌,屋脊上才回了一聲:“我在!”
她在,蕭圖就放心了。不再說話,舒舒服服的躺上了原本應該帝后同寢的碩大床鋪,今日的床鋪已經有宮婢收拾過了,裡頭的花生桂圓也被清理乾淨,躺下去舒服極了,蕭圖發出一聲舒坦的呻、吟之後,就沉沉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蕭圖依舊卯時起身上朝。
朝上群臣奏報兩件大事:第一,一直與滇南大軍對峙的東遼一夜之間盡數退兵,傳來捷報;第二,國內發現有民間組織迅速崛起,號稱紅蓮會,在江南一帶盛行,蠱惑人心,煽動暴力,對抗朝廷,如今紅蓮會眾估計已有三萬之多,甚至還有增長的趨勢。
蕭圖將各部大人招去內閣商議,一直到午後才得以回到養心殿中。
還未入座,就看見龍案上擺著一件黑乎乎的東西,蕭圖也沒在意,以為是什麼大臣呈上來的證物,可走過去一看,卻發現那哪是什麼證物,竟然是一隻黑乎乎的死老鼠!
“啊!”
蕭圖對這些東西向來害怕,當即就嚇得叫了起來。
他這一叫,可把整個養心殿都叫的沸騰了起來,眾宮人紛紛湊上來,小丸子指著龍案,甩著拂塵大叫道:
“大膽!龍案上為何會有這般穢物,驚了聖駕,你們擔待的起嗎?”
眾宮婢們面面相覷,嚇得連連跪地求饒,可是,問了半天,竟然誰也不知道,那死老鼠是什麼時候放在上面的。而龍案這塊,除了統一清掃的時候,其餘時間,宮人們是不被允許在這附近走動的。